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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岛海灯》—海灯法师在太湖岛 第二十五回
2024-11-09 来源: 浏览量:186

催眠师黄丽娟高能量式催眠法创始人)

汤雄著

 

海灯法师是我国当代蜚声海内外的一代佛门高僧与武术大师,他在佛学修证、武术实践、中医药术、诗文创作等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是一位集佛法、武功、医术、文学于一身的佛教界传奇人物。

 01

山径人稀水欲冰,

光明无尽佛前灯。

升堂茶罢跏趺坐,

我是江南行脚僧。

——海灯法师

 

1956年8月至1958年5月,海灯法师应江西云居山真如寺虚云长老之邀,在云居寺担任了20个月的住持。

在1958年到1967年期间,海灯法师在江苏苏州吴县(今苏州市吴中区)境内太湖西山岛石公山石公寺任住持,海灯法师在寺中闭门修经、潜心向佛、刻苦习武、行医施术、妙笔著书,打下了扎实的修行基础。正如海灯法师自己所说的那样:“太湖西山岛上的10年,是我进一步闭关修炼、开悟佛法的地方,我的一指禅二指功也是在西山岛上进一步修炼成的。”

到1967年“文化大革命”期间, 海灯法师才又回到了四川绵阳地区江油县重华镇老家定居下来。

 020

 

(接上)

第二十五回 探真假专程赴鲁  出人才壮我国威

 

 

学剑读书三十年,

心同明月量同天。

生福万家凭二字,

不要功名不要钱。

 

此乃海灯法师1986年5月受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之聘,任全军侦察兵骨干武术集训队总指导时,部队首长在给他发放报酬时,他当场婉拒并即兴吟诵一首作于早年的七绝。

且说1986 年5 月底,苏州市吴县城建局园林管理处干部马祖铭从报上得知海灯正在济南军区帮助全军侦察兵骨干进行武术训练消息,有心前去泰山集训地一探虚实、一开眼界,却为自己当时公务缠身、分身无术而暗暗着急的时候,忽然,一个来自江苏省太湖风景区建设委员会的长途电话打到吴县城建局,指名道姓召他马上前去,说有事相商。局长即向马祖铭传达了上级的电话指示。

江苏省太湖风景区建设委员会是江苏省人民政府为开发建设太湖风景、发展太湖旅游事业而于1985年刚组建成立的一个官方组织。办公地点设在无锡市青山路。委员会主任不是别人,就是曾先后担任过苏州市委书记与江苏省省委书记的柳林同志。柳林是山东文登人,1936年3月参加革命,1938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黄县县委宣传部长,北海地区青年部长、民运部长,胶东青联社会部长,平()招()莱()掖()边区工作团的大队长、副团长,西海地区各界救国联合会会长,平度县委书记,莱阳城区工委书记,昌南县委书记,西海地委副书记兼西海专员公署专员等职。

新中国成立后,柳林先后任山东莱阳专员公署专员,徐州市委副书记、副市长,南京市委副书记兼工业部部长,市委书记处书记,江苏省委工业部副部长,徐州市委书记,苏州市委书记。“文化大革命”中,他长时期遭受打击和迫害。粉碎“四人帮”后,他蒙受的不白之冤得以彻底平反,先后任江苏省委驻南京铁路分局工作组组长,省计委副主任、党组副书记。1977年起,他先后任江苏省委常委、副省长兼省基本建设委员会主任,南京市委第一书记、江苏省委第二书记。1983年,他拥护中央关于建立干部退休制度、实现干部新老交替的重要决策,主动提出退居二线,筹备江苏省顾问委员会。1983年3月,党中央任命他为中共江苏省顾问委员会主任。因他曾担任过苏州市委书记,谙熟太湖地区的情况,江苏省人民代表大会所以还委任他为江苏省太湖风景区建设委员会主任。2001年12月3日,柳林因病医治无效在南京逝世,享年84岁。胡锦涛、曾庆红、丁光训、彭冲、谷牧等党和国家的领导人以不同方式对柳林同志的逝世表示哀悼,对其家属表示慰问。

且说马祖铭接到上级的通知后,即日启程,赶往南京市,来到了西康路51号柳林的家中。当时,柳林主任已在专门等候他了,一见到马祖铭匆匆赶到,见四下没人,便笑着打趣道:“小和尚你怎么现在才到呀?”

原来,柳林主任与马祖铭是一对老相熟与忘年交呢!这声“小和尚”的亲昵的称呼,佐证了柳林对马祖铭这个海灯法师崇拜者的了解。同时也可见柳林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还可见他俩之间的亲密程度。

几句寒暄后,柳林主任就单刀直入地向马祖铭下达了一个任务。原来,这位时年69岁的老革命老骥伏枥、壮心不已,决心在有生之年还要继续发挥余热,在其位、谋其政,为振兴太湖地区的风景旅游事业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呢!柳林主任打算特派小马代表江苏人民前往济南军区我军侦察兵武术骨干集训队,设法邀请海灯法师重返苏州西山岛,趁着这股举国上下掀起的“海灯热”,以当年海灯法师曾在太湖西山岛隐居10年的历史为契机,提高太湖风景区的知名度,进一步推动太湖地区旅游经济的发展。

面对省委领导的信任,马祖铭是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他可以“假公济私”地前往济南一开眼界了;担心的是自己对海灯法师仅是一种神交,自己充其量算是他的私淑弟子,没有与海灯法师有过直接接触,不知法师买不买自己的账。尤其是海灯法师在“十年动乱”中,在苏州吴县的西山岛上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与莫须有的冲击,他对吴县还有好感否?弄不好,反而会因此激起法师心中的宿怨,把自己轰出门外也说不定呢!

柳林主任毕竟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老领导,他从马祖铭那犹豫不决的神色中,知道了马祖铭心中的顾虑。于是,他笑着拍了拍马祖铭的肩膀鼓励道:“小和尚,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现在也有怕的时候了?你要知道,组织选派你去济南约请海灯法师,可是我反复考虑后才决定的。你去济南有三个有利条件,一是你本来就是吴县园林管理处的一名干部,担当此任务是名正言顺的分内事;二是你从小就热爱武术,对武术略知一二,还是海灯法师的同道好友王子仁的徒弟,与海灯法师有着共同的语言;三是你这小子鉴貌辨色,特别机灵,一张嘴巴更是能说会道。”说到这里,柳林还担心马祖铭有顾虑,便压低嗓音向他招了招手:“来来来,小和尚不要过多顾虑,我这里还有机宜向你面授呢!”说着,柳林凑在马祖铭的耳朵边,向马祖铭说出一番他早就深思熟虑好了的、届时见到海灯法师后如何进言说服动员的台词,直说得马祖铭皱着的眉头渐渐松开,胸中顿时升起一股舍我其谁的激情。

见马祖铭同意接受组织的委派前往济南了,柳林很是高兴,当即拿起电话筒,分别向苏州、吴县两地政协的有关领导下达了相关指示,并不无调皮地向马祖铭眨了眨眼睛笑道:“看见了吗?这就叫先斩后奏,越俎代庖!你小子这下在苏州、吴县两地政协领导的眼睛里,可是持有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啦!”

回到苏州的第二天,马祖铭即前往西山岛,向正在西山镇政府开会的市、县政协的林瑞章、施建农、徐彦同、张从先、蔡福泉等正副主席汇报,并征求领导们的指示。指示中,领导们强调了这次邀约的重要性,要求马祖铭无论如何也要尽最大的努力把海灯法师请到苏州来,请他重返西山岛石公山,为已初具规模的石公寺提提意见,最好请法师能就此长期定居在石公寺。

面对领导们满怀希望的要求,更为了增加邀约的成功率,马祖铭甩出了他的“急令牌”,试探领导们的意见,他说,为使邀约成功,他准备当场跪拜海灯法师为师父。

领导们听了,顿时面面相觑,谁也没吭声。

马祖铭见状,干脆趁机“狡猾”地提醒道:“按武林拜师习俗,跪拜师父可是要五体投地的呀!我是一个共产党员,这样做,以后会不会说我是搞迷信呀?”

这个问题尖锐、突兀而又现实,是诸位领导都没有想到的,当时,还没完全走出极“左”思潮阴影的领导们只是相互交流着眼神,谁也不敢先表态。冷场一两分钟后,苏州市政协主席林瑞章首先果断地表态道:“没关系,此事我特批了!”

林主席话音刚落,其他领导当即异口同声地也一致表示了同意。

在得到了领导们的明确表示后,马祖铭这才松了口气,打消了心中最后一点的顾虑。

当时,马祖铭那70多岁的养母已身患肝癌而病入膏肓,卧床不起,危在旦夕,医生判断至多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吴县城建局的领导得知马祖铭家中的具体情况时,深为感动,问小马对组织上有什么要求,只要条件许可,可由组织上尽量帮助解决。马祖铭想了想,苦笑着向局长说道:“万一我老娘过世,我想向单位里借辆面包车一用。”局长听了,当即一口答应。要知道,上世纪80年代中期,政府机关里,能拥有一辆可供代步的汽车的单位还真不多呢!任务接下来了,但马祖铭还是因自己从没有与海灯法师有过直接接触,海灯法师也对自己根本没有印象而感到有点忐忑不安,为此,他打算邀约海灯法师在苏州收下的两个俗家弟子蔡林生与周文华一路同行,届时请他们作为自己叩见法师的引荐人。

回到苏州后的当天,也就是1986年5月26日的傍晚,马祖铭当即来到蔡林生家,向蔡林生求援。

时年40岁的蔡林生热情地接待了马祖铭。

马祖铭与蔡林生的武术师父何本钦是师兄弟,所以从辈分上说,马祖铭还是蔡林生的师叔呢。现在一听师叔要前奉命前往济南面见海灯,邀请师父重返太湖西山,在石公寺内筹划成立海灯法师陈列室一事时,蔡林生自是正中下怀。为有的放矢,不白跑一趟,蔡林生打算先拍个电报到济南军区,征求海灯法师的同意。

原来,这段时间里,蔡林生也在一直试着与师父联系呢,他和周文华曾先后于当年四五月间分别向江油重华镇的海灯法师去过两次信,惜乎师父都没回信。直到近期的《新民晚报》上披露了海灯师徒正受国家总参谋部之邀,在山东济南军区培训侦察兵干部的新闻后,他才恍然大悟。为此,蔡林生与马祖铭决定先拍个电报去济南军区,来个投石问路。细心的蔡林生至今仍保留着这封电报的原文稿:

 

师父:我们曾有过两信给您,不知收到否?望接电后,将您目前的确切地址电我,我们将和江苏省和吴县政府部门派的人一起前来看您。

 

第二天(星期二),马祖铭即以电报形式,把电文拍到山东济南军区。第三天(星期三),蔡林生即收到了范应莲发回的电报:

 

我们在济南军区。应莲。

 

蔡林生即将范应莲的回电,送给了马祖铭,并商议一路同行济南事宜。星期四(1986年5月29日),马祖铭专程前往蔡林生供职的苏州火车站货运室,向站领导商议暂借蔡林生几天的事宜。站领导没有同意。

蔡林生知道自己在铁路上工作的特殊性,难以请假。所以,蔡林生当即建议:改换师妹周文华陪同马祖铭前往济南。

马祖铭根据蔡林生的建议,当即前往苏州电冰箱厂,向该厂领导商借周文华。但是,厂领导也不肯准假。幸好马祖铭与该厂的一位姓王的负责人相熟,于是,凭着私交,马祖铭终于帮助周文华请到了一个星期的假。

商借周文华成功了,蔡林生如释重负,并当即购买了第二天前往济南的火车票两张。对此,他在这两天的日记中高兴地作了详细的记录:

 

上午,忙于借周,并买好车票,为5月30日的232次上海到青岛的列车,18点44分开,票价15元8角。携带礼品:碧螺春茶一斤,茶点若干,共约40元。

送马、周上车毕,即去电报局发电:“省和吴县政府派人和周文华乘30日232次车来济南。”

 

一切准备就绪,就要出发了。马祖铭来到母亲的病榻前,向母亲告别。知道儿子要出远门,养母拉着儿子的双手,久久不肯放,她多么希望儿子能在这种时候须臾不离左右,忠实履行儿子的职责,随时为她养老送终呀!而作为家中唯一的儿子,马祖铭又何曾不想日夜守护在养母的身边,陪伴养母走完这人生屈指可数的时间呢?但是为了公务,为了省市县三级领导的殷切重托,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心肠,在养母再次陷入昏迷的时候,忍痛含泪离开了家门。

当时从苏州到济南的火车票格外紧张,就连在铁路上工作的蔡林生,也只买到了两张没有座位的"站票"。这下苦了马祖铭与周文华,那年月从上海到济南,燃料式火车得两天一夜的行程,刚上车时,瘦小的他在拥挤的旅客人流中不得不“金鸡独立”,好几次在旅客上下车的时候,还差点被人把眼镜都给挤掉了。期间因他实在疲劳,就站在那里靠着车厢壁打个盹的时候,被小偷用小刀割破上衣口袋,偷走了几十元钱。幸亏他事先有所准备,把钱分几个地方藏在内衣与裤袋里,才不至于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后来,要不是他急中生智地在车厢衔接处找到一块巴掌大的地方,得以与周文华席地而坐,他俩还真不知怎么熬过这段漫长而又痛苦的旅程呢。

第三天中午时分,火车终于抵达济南市,马祖铭与周文华一下火车,就坐上了一辆出租车,于中午12点多钟到达了位于济南城中的军区司令部驻地。时值盛夏,天气酷热。没想到当马祖铭与周文华一起马不停蹄、汗流浃背地来到军区门卫处,值勤军人看了他递上的那张盖有“江苏省太湖风景区建设委员会”印章的介绍信后,一口予以了拒绝。理由很简单:军事重地,闲人莫入。尤其是海灯师徒指导军人演练武术的现场,更是属于军事秘密。犹如数九寒天兜头泼来的一桶冷水,当即把马祖铭的心都浇得凉了。这时,马祖铭那张铁嘴的功夫得到了充分地发挥。他居然声色俱厉、字正腔圆地对着人家值勤战士反复强调道:我们是江苏人民派来的代表,是专程前来看望海灯法师的;海灯法师因在我们江苏苏州西山岛住过十年,与我们江苏人民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我们江苏人民想念他;都说军民一家,如今你们却把我们两个千里迢迢专程赶来的江苏代表拒之门外,叫我们如何回去向全省人民交代?江苏人民是要不高兴的!然而,值班军人听了,仍不为所动。这时,周文华见状,鼓起勇气向那值班军人问道:“能不能让我跟我师父通个电话呢? 就告诉他,苏州的文华来了。”那值班军人想了想,便拨通了电话,然后把电话交给了周文华。

话筒里面,传来了海灯法师那熟悉的声音,他在话筒那边亲切地说道:“文华,不要走开,我马上派车子来接你们。”

这下,马祖铭那颗悬在半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不由向着周文华连连点头,心里想:幸亏邀上了文华同行,要不,自己这一趟很可能就是白跑了呢!

当时已是下午12 点30分了,一路颠簸,马祖铭与周文华早已饥肠辘辘,所以他俩就军区门卫处附近一家小吃店买了两碗水饺与一瓶啤酒,草草果了腹,这才匆匆回到军区门卫处。

他俩刚回到部队门卫处,便见一辆深蓝色的上海牌轿车停在了门卫处,范应莲已端坐在门卫处等候他俩呢!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范应莲就接了马祖铭与周文华,来到了泰山脚下的部队训练场,走进了一长排平房式的营房中。

在一间门口挂有“总教练室”牌子的营房里,海灯法师正在用午餐,一见到这位他在苏州收下的唯一的女弟子,就欣喜地站了起来,用一口浓重的川音问道:“文华,吃饭了吗?”“吃过了,师父您好!”周文华双手抱拳,向着师父深深一揖,行过弟子礼后,这才把身后的马祖铭介绍给海灯法师说:“师父,是他专门让我陪着他来见您的。”

“他?”海灯法师闻声抬眼认真端详了下面前的马祖铭,再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那纸介绍信,幽默地笑道,“想必你就是江苏人民派来的代表喽?”

马祖铭见状,即忙机灵地双手合十,上前向海灯法师深深作了一揖,恭敬地说道:“回法师话,我叫马祖铭,20多年前,我就和几个师兄弟一起专程到西山石公寺拜访过您的,可能您记不得了。”

海灯法师闻言,端详了一下眼前这位戴着一副眼镜、身上散发着书生气的中年人,摇了摇头,道:“我见过的人太多了,确实记不起了,对不起。”马祖铭见状,连忙说道:“法师,除此外,我还有一重身份呢。”“什么身份?”

“我还是苏州玄妙观王子仁武师的徒弟。”

“哦?”一听到自己这个昔日老友的名字,海灯法师不由来了兴致,忙一边指了指面前的两条长凳,示意马祖铭与周文华坐下,一边笑道,“来来,坐下,我们坐着摆龙门阵吧。”

马祖铭所言不虚,王子仁确实是他的武术师父。

马祖铭出身于一个小康家庭,住苏州市阊门内下塘仓桥浜。母亲在生下他之后,因患上了产后褥而在儿子六个月的时候,不幸早逝。之后,先后有两个养母抚养过马祖铭,邻居都知道他是“三房合一子”,绰号“金橄榄”。惜乎尽管父母们像珍爱掌上明珠般地百般呵护着他,可是他就是不争气,眼看都年近10岁了,仍骨瘦如柴,体弱多病,长得像根一掐就断的又瘦又长的绿豆芽似的。小孩子们,不懂事,弱肉强食,小祖铭因此常受到小伙伴们的武力欺侮。1952年的一天,当小祖铭再次受到小伙伴的无辜殴打、把胃中的宿食都呕了出来后,本就一直担心这个宝贝儿子养不大的父亲见了,心痛欲裂,忍无可忍,居然把对方的家长告到了桃花坞公安派出所。接着,父亲又一狠心,把这个“手臂也掐得断”的宝贝儿子送到了玄妙观赫赫有名的“子仁武术研究团”,直接拜素有“中国末代镖师”之名的王子仁为师,学习“少林拳”。说来也好笑,马祖铭的父亲唯恐儿子吃不了练武的苦,还专门拜托玄妙观的道长为马祖铭“记账”:马祖铭前去练一次功,就签一次到。然后父亲就根据儿子的报到情况,每次奖励马祖铭一毛钱,可买一碗阳春面或10只牛肉包子。此为余话。

1957年春,苏州市一班爱好武术的人们在市体委的关心指导下,成立了“苏州市业余武术协会筹备委员会”,众人推选既作得一手好书画,又打得一手不错的太极拳的费新我为主席,王子仁为副主席,尚在中学求学的马祖铭被吸收为会员。同时,父亲还利用家中那块将近篮球场大小的用于绸缎上浆时必需的院场,邀请业余武术协会的会员们,前往到他家中打拳练武,交流经验。到1958年前后,马祖铭所学的少林拳已练得很有几分功架,身体也渐渐强壮了起来。为此,1958年冬,在镇江举办的全省青少年武术选拔赛中,马祖铭还差点被赛事组委会留下,当专业运动员。

1959 年,王子仁被江苏省体委聘为首任武术教练,调去了南京。此为余话。

马祖铭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那些拳脚,均是花架子,是他平时一有空就对着穿衣镜摆出来的,中看不中用。所以他婉言拒绝了组委会领导的一片好意,继续求学,并于1964年于江苏师范学院政教系毕业。

当时,海灯法师经常出现在苏州大公园西亭的市业余武术协会,与王子仁见面,切磋武艺。马祖铭就在那个时候,认识了海灯法师。可惜因门户之见,聪明的马祖铭始终不敢上前叩见海灯法师,致使海灯法师没有注意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武术爱好者。1962年夏天,正在江苏师范学院求学的马祖铭趁学校放暑假的时候,邀上了几位志同道合的武友一起,专程摆渡来到西山岛上的石公寺,观看过海灯法师与寂诚的练武。

马祖铭还向海灯法师列举了一则王子仁爱徒如子的亲身经历:那是马祖铭刚跟王子仁学武没多久的时候,一天,苏州一个小有名声的拳师谢某居然对又瘦又小的马祖铭说道:“小马,要不要跟我学几招八卦掌?”马祖铭信以为真,上前跟着学习,谢某转着转着,速度越转越急,然后突然一出手,竟把已转得全身疲软的马祖铭重重地甩在了地下,半天也爬不起来。师父王子仁见了,十分生气,当场操着一口浓重的开封口音怒斥谢某道:“你欺侮我小徒弟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与我的大弟子比试比试!”谢某自知理亏,连忙冲着王子仁抱拳一揖,嘴中说着“对不起”,溜之大吉。

马祖铭以这段往事来巧妙地向海灯法师佐证他与师父王子仁这段师徒感情时,听得海灯法师不禁笑了起来……

就这样,马祖铭巧妙地借助王子仁与海灯法师之间的相识,利用海灯法师重友谊、讲交情的处世特点,从他与王子仁等苏州武术界名人的个人私交友情入手,很快就巧妙地把话题引到了来意上。同时,他遵照柳林主任临行前的密嘱,先就十年动乱中海灯法师在西山岛受到不公待遇,他代表吴县人民向海灯法师作赔礼道歉说起,再向法师比较详细地介绍了石公山及石公寺这几年中翻天覆地的变化,阐述了吴县人民将在重修的石公寺中,专门辟出海灯法师旧居作为陈列馆、建造东吴武术馆、拟聘请法师为名誉馆长等打算,最后,他更是言辞诚恳地表示:吴县乃至苏州人民十分想念海灯法师,都热切地盼望法师择日重返苏州太湖西山,一解当地人民思念之渴,为正在建设中的石公山与石公寺做出指导与提出意见等。

有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个文质彬彬的戴着一副眼镜的白面书生,很快勾起了海灯法师浓厚的兴趣。

那天他们会面时,海灯法师是一面啃着馒头,一面与这两位来自他第二故乡的客人交谈的。当海灯法师听到石公山、林屋洞已整修开放,东山与西山两岛之间有了轮渡,苏州市20路公共汽车可以直达东山陆巷码头时,他不由高兴地停止咀嚼说道:“政府造福于民,功德无量,老衲万分拥护,想必将来的西山孤岛,定会更加可观。西山是我第二故乡,我在那里生活了整整十个春秋,我一定要再回去看看大家的。”

马祖铭那一番舌底翻澜、嘴吐莲花的抚今追昔与动员,直把海灯法师听得聚精会神,心潮起伏。

言谈中,马祖铭见海灯法师的右手中食两指都因练武而弯曲变形,成了一对钩子状,他抚摸着师父的手指不无怜惜地说道:“法师,你练功把手指都练得变形了!”

“那是我练‘二指禅'练出来的”,海灯一边答着,还一边撩起裤管,向马祖铭露出自己结实的大腿,“马师傅你瞧,我这大腿多结实。”马祖铭闻言轻轻地按了一下,果见海灯的大腿肌肉结实,坚硬如木,他当即情不自禁地向海灯竖起了大拇指。

当天,马祖铭与周文华便得到海灯法师的特别允准,在集训队的招待所里住了下来。周文华独住一室,马祖铭则与一《解放军画报》的记者同住一房。

晚饭后,马祖铭与周文华来到海灯法师的宿舍。海灯法师余兴未尽,继续与马祖铭“摆龙门阵”。于是,马祖铭就把自己在武术上学到的些许皮毛作为本钱,请教于海灯法师。他俩正聊得投机,忽有位穿着四个衣袋的解放军干部前来请示:“法师,有位女同志,趁出差之便来看她的男人,您看怎么安排?”

“练武的人不能近女色!”海灯法师想都没想,回答得干脆利落。

第二天一早,马祖铭又见那位解放军干部前来汇报,说:“那女的一大清早就走了,面条都没有吃!”海灯法师听了,只是点了点头。

事后,马祖铭才知道,那女的是正在参加集训的解放军某部侦察连连长的夫人,她得知丈夫正在济南参加集训,便特意买了些营养食品,专程从家乡赶来济南,欲与丈夫相会。岂料作为集训队总指导的海灯法师铁面无私,将她无情地拒之门外。那连长夫人委屈伤心地哭了半夜,一大早,留下那包食品就不告而辞、打道回府了。

早饭后,马祖铭与周文华又征得军队首长的同意,特地前往训练场观摩。操场上黑压压一片,站着近200号解放军侦察兵骨干。范应莲与李兴友两位正站在队列前作示范,纠偏差。

两位战士闻令出列,开始对练()。马祖铭早年跟王子仁等法师学过几招,知道他们对练的是少林精拳。

(待续)




柳林江苏省太湖风景区建设委员会主任,要发展太湖风景区,柳林想到了海灯法师,因为海灯法师在太湖西山岛呆了十年。

怎样跟海灯法师接触呢?柳林想到了马祖铭,马祖铭是苏州市吴县城建局园林管理处干部,跟海灯法师有一丁点关系。

马祖铭得知自己被赋予重任邀请海灯法师重返西山岛,既高兴又担忧,因为他跟海灯法师并没有过直接的交流,海灯法师根本就不认识他,怎么联系呢?马祖铭想到了海灯法师在苏州收的两个俗家徒弟——蔡林生与周文华,如果有这两位随行,一定能见到海灯法师。

蔡林生在火车站工作,车站领导不准假,蔡林生无法前行。周文华在苏州一家电冰箱厂工作,厂领导也不批周文华的假,但马祖铭凭借跟一位厂负责人的私交,帮周文华请到一个星期的假,于是带着周文华去找海灯法师。

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很多事情都是人情开道,否则举步维艰。性格太直的人,不适合搞公关,更不适合当官,像我就不适合搞公关,也不适合当官。因为我特别不喜欢耍阴谋诡计,不喜欢虚伪,喜欢一是一,二是二,直接简单。虽然我不喜欢搞人际关系,但凡是跟我合作过的人,或是跟我有经济往来的人,都喜欢跟我长期合作,因为我在物质方面特别能吃亏,特别讲诚信。

我会适当夸赞别人,但要我拍马屁,我真的做不来,我为什么不喜欢拍马屁?因为在我的价值观中,尊严放在第一位,名利权放在第二位,所以我不会为了名利权去拍别人的马屁。

而那些把名利权放在第一位,把尊严放在第二位的人,他们为了尽可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自然会想出无数巴结讨好他人的办法,一旦达到目的之后,他就开始不再乎曾经巴结的人了,这种太善变的人很可怕的。

如果我要重用一个人,我最看重的是这个人是否懂得因果报应,不懂因果报应的人,这个人一定没有明确的原则立场,他的原则立场是以利益为导向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如果他是一个官员,他会是一个贪官,如果在他的利益与别人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做违法的事情。

相信“因果报应丝毫不爽”的人,才能委以重任。而“相信因果报应丝毫不爽”的人,需要了解佛学,需要了解六道轮回的道理。

单纯靠道德教育学习来让一个人成为正值的人我觉得是远远不够的,得让这个人了解人生本质、宇宙实相,知道人不只是物质体的人,人是灵魂,灵魂是不会死的,当你的肉体死亡之后,你的思想情感个性喜好继续存在,你的喜怒哀乐继续存在,唯一的不同是,你是以灵魂体的形式存在。灵魂体的形式比肉体的形式更高级,只是肉体死亡之后,你的灵魂体会重新在六道中轮回,至于轮回到三善道还是三恶道,就取决于你生前的这一世的修为了。

如果你的修为太低,你就只能去到三恶道接受折磨惩罚,就像犯法被坐牢一样。为利是图不讲原则的人,自以为自己很精明,其实最终都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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