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的作者埃本·亚历山大是一名在脑神经外科领域深造了20多年的医生。本书在美国一经面世就迎来无数读者好评,连续15周蝉联《纽约时报》排行榜冠军,并持续数周雄踞亚马逊图书畅销榜榜首!仅在美国的销量就迅速超过了百万册!与此同时,本书更赢得了众多权威医学专家的诚挚推荐!
我的使命是讲出真相
(埃本·亚历山大)
我是一名神经外科医生。
1976年,我从位于教堂山的北卡罗来纳大学毕业,主修化学。1980年,我在杜克大学的医学院获得了博士学位。在哈佛医学院做了15年的外科副教授。
我将自己奉献给了医学。利用现代医学工具帮助治愈病人,更多地了解人体和大脑的工作机制,是我生命的召唤。我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和两个可爱的孩子,我是一个幸运的人。
然而,在2008年11月10日,我54岁的时候,一切的运气似乎都用光了。我突发了一种极少见的疾病,在昏迷中度过了整整7天。
我的经历使我相信:身体和大脑的死亡并不意味着意识的消失,即使人的躯体已经进入坟墓,他的意识体验并未终止。更重要的是,这些体验依然在上帝的注视之下。上帝爱我们,注视着我们:上帝还注视着宇宙及宇宙中运转的一切。
我相信,我所到过的地方是真实的。之所以说它真实,是因为与那里相比,我们现下的生活才更像梦境。这当然不是说我不珍视现在的生活。事实上,相比之前,我更珍惜如今拥有的一切,因为我看到了生活真正的来龙去脉。
我想,既然我被赋予了了解“生命在身体和大脑死亡之后依然再继续”的特权,那么,将我的所见所闻讲述给大家就是我的使命。
我特别愿意把自己的故事分享给那些听说过类似经历并且愿意相信却未能找到相信理由的人们。我将这本书及其中所蕴含的信息,真诚地献给这些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接上)
邦德一直期待着他熟悉的那个爸爸能醒来。他以为,只要我四处看看,跟大家了解一下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就能恢复成他所熟悉的那个父亲的角色。
但他很快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韦德曾提醒邦德要对两件事做好心理准备。第一,他不要指望我会记得刚从昏迷中醒来时所说的那些话。他解释说,因为记忆会占去大量的大脑功能,而我的大脑还没有恢复到能处理复杂信息的地步。第二,对于我醒来初期说的那些话不必太在意,因为我说的很多东西或许听起来会非常疯狂。
我接下来的表现证明了他的说法。
我醒来的第一个清晨,邦德非常自豪地把他和厄本画的画拿给我看。画面里是我的白细胞与细菌作斗争的场面。
“哇哦,真棒。”我说。邦德自豪又兴奋地欢呼着。
然后我继续说:“外面的情况如何?电脑的数据怎么说?你挪一下,我准备好跳下来了!”
邦德的脸色立马变了。这不是他所期待的我完全恢复的样子。
我有着各种各样的疯狂的臆想,以一种最生动的方式,释放着生命里最兴奋的活力。
在我的意识里,我正在为跳伞助跑,准备从距离地面3英里的DC3飞机中跳下……我是最后一名出舱的跳伞员,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位置。我的身体渴望飞翔。
猛然进入飞机外灿烂的阳光,我立刻为头朝下的自由落体做好准备。在我的意识中,双手在背后握紧,冲向地面的时候,我感受着熟悉的蜂鸣声。我还看见巨大的银色飞机的机身冲向遥远的天际。它巨大的螺旋桨缓慢地转动着,白云和地面在光滑的机腹上被映衬出来。在距离地面尚有几英里的时候,一切都慢了下来,这是为了减少风速对跳伞员的冲击。飞机的轮子也放了下来,就好像要开始着陆一样。看着这奇怪的景象,听着耳边的啪啪声,我沉思着。
在头向下自由落体的时候,我的双手紧握,逐渐加速到每小时220英里。此时,只有蓝色斑点的头盔和肩膀上稀薄的空气,帮助我抵抗下面巨大飞机的拉扯。它每秒移动的距离,比足球场还要长。风猛烈地呼啸着。此时的风速比飓风还要快上3倍,而且伴随着巨大的轰鸣。
穿过两朵巨大而松软的白云之后,我进入了这两朵云之间的缝隙。绿色的草地和闪亮的深蓝色海洋就在远处。我飞速下沉、急速加入我几乎不可见的伙伴们,形成了五彩缤纷的雪花形状。随着其他伙伴的加入,雪花的形状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我的思维是跳跃的。我在当下,在重症监护室中;我又在别处,正经历着令人激动的华丽跳伞之旅。
我的思维很混乱,似乎正处于疯狂的边缘。
在两天的时间里,我一直向周围的人嘟囔着关于跳伞、飞机和网状信息的事情。当我的大脑逐渐恢复功能的时候,我进入了一个奇异的、令人疲惫却又充满奇思妙想的状态。当我闭上眼的时候,网状信息就会出现;即使我睁着眼,它们有时也会出现在天花板上。我开始对“网状信息”的丑陋背景着迷。闭上眼睛的时候,我还会听到刺耳的、单调的、令人不舒服的念诵咒语的声响。但一般来说,我睁开双眼,这些声音就会消失。
我不时地将手指指向空中(就像ET那样),试图用俄语或中文引导网状的声响从我身边越过。
总体来说,我有点疯狂。
这一切都很像在地下王国中的经历,但更像是一场噩梦。因为这一切都跟我过去的经历相关。我认出了自己的家人,但我还没记起他们的名字。比如,我连霍莉的名字都没记起。
与此同时,这一切都很模糊,也缺乏生气。
这种感觉完全不像在那扇大门和理想王国中那样清晰。但意识的确是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大脑中。
尽管当我睁开眼的一刹那,眼前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清晰。但很快,我又遗忘了昏迷前我在人世的所有经历。我唯一的记忆只跟昏迷期间的经历有关。我记得那个丑陋、粗糙的地下王国,记得那扇田园牧歌式的大门,也记得满是荣耀光辉的理想王国。我在那里找到的真正的自我意识,正在努力寻找一条回来的路。它要去适应地球上紧绷的、有限的实体躯壳,也要去适应时空之内的界限,还要去适应这里的线性思维,更要去适应语言表达的局限。一周之前,周围一切的存在方式,我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但从那里回来之后,这一切的外在形式都成了繁冗的累赘。
人的身体以其防御机制为特征,而灵性生活则恰恰相反,要以其开阔性为特色。关于我的归来,为何会遭遇这种妄想和偏执,这是我唯一能给出的解释。一段时间之后,我开始觉得霍莉(我知道她是我的妻子,但还是不知道她的名字)和医生们正试图杀死我。
我开始做更深层的梦并出现更多的幻想,这些都与飞行和跳伞相关。有时这种梦很长,我参与的程度也很高。在梦境最长、最紧张也最离奇的细节中,我发现自己正在南佛罗里达一家癌症诊所的户外自动扶梯上。扶梯的索轮上,霍莉、两名警察和两名日本武士摄影师正向我追来。
事实上,我正在经历所谓的“加护病房精神紊乱”。对于那些大脑失能很长时间又苏醒的病人来说,这种情况是正常的,甚至是可预期的。这种情况我见证过许多,但从未经历过。而且,个人的体验跟外人看到的非常不同。
现在回想起来,对于噩梦和偏执性妄想来说,最有趣的莫过于这一切都是幻想。这些幻想中有一部分是相当激烈的,比如那个关于南佛罗里达和武士的噩梦,而且梦境让人感到非常惊恐。但梦醒之后,仔细一想,这一切又可以明确地辨认出来:我的大脑被什么东西扰乱了,而它自己正在努力调整回来。在这段时间里,我做的有些梦,令人震惊且异常生动。但最后,与我昏迷时所经历的那种“绝对真实”相比,它们不过强调了梦境的差异性而已。
后来我发现,那些我不断提起的火箭、飞机和跳伞等概念,不过是某种观点的准确象征。因为事实是,我从远方过来,正经历着一次危险的回归。也就是说,我的意识要回到那个曾被抛弃、如今又要继续工作的大脑。我的意识离开身体的那一周,除了用火箭发射,人们恐怕很难想到更好的比喻了。
第二十五章 时机尚未成熟
我醒来之后的前几天里,邦德不是唯一一个难以接受我奇怪举动的人。我醒来的第二天,也就是周一的时候,菲利斯在电脑上用skype拨通了厄本的号码。
"厄本,你爸爸在这里。”她说着将摄像头转向我。
"嗨,爸爸!一切都还好吗?”他高兴地问。
在大约一分钟的时间里,我只是微笑地看着电脑屏幕。当我最终说话的时候,厄本崩溃了。
我说话很慢、很费力,而且那些话语几乎没什么意义。后来厄本告诉我:“你说话的样子就像个僵尸,好像刚吃完迷幻药,幻觉还没消失。”不幸的是,没有人提前告诉他关于“加护病房精神紊乱”的事。
逐渐地,我的妄想越来越少,思维和语言也变得更为流畅。醒来两天后,我被转移到了神经降压病房。在那里,护士给菲利斯和贝特斯安排了简易床,好让她们陪夜。那时,除了她们俩,我谁都不相信。她们让我觉得安全,让我觉得与“新的现实”有所关联。
唯一的问题是,我拒绝睡觉。我也让她们整夜醒着,听我说关于网状、空间站、俄国的双重间谍等所有毫无意义的废话。菲利斯试着对护士说我咳嗽了,希望止咳糖浆能让我多少睡一会儿,哪怕一个小时也好。我就像个刚出生的孩子,还没有养成按时睡觉的习惯。
在我稍微安静的时候,菲利斯和贝特斯帮我慢慢地回到地球的现实中。她们回忆了我们小时候的各种趣事。尽管对我来说,就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但我依然对她们的讲述非常着迷。她们说得越多,一些重要的事情就越在我的身体内泛起了微光。我逐渐意识到,事实上,我曾经是她们故事中的一员。
后来这两个妹妹告诉我:很快,在妄语的迷雾中,她们期待的那个哥哥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特别神奇,”后来贝特斯对我说,“你就那么随便地从昏迷中醒来。你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胡言乱语,但你的幽默感还在。那显然就是你啊,你回来了!”
“你醒来后,最早做的事之一就是拿吃饭这件事儿开了个玩笑,”菲利斯后来说,“本来我们都准备好了,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会一勺一勺地喂你吃饭,不管要喂多久。但你竟然完全不需要,你自己拿起橙子果冻就塞到了嘴里。”
随着大脑里暂时的震惊引擎逐渐平复,当我发现自己所说的和所做的一切时,充满了惊讶。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呢?早些时候,一个林奇堡的朋友杰基过来探访。我和霍莉跟杰基、杰基的先生罗恩都很熟,我们的房子就是从他们手里买的。在我还没意识到的情况下,我根深蒂固的南方社会关系就回来了。看到杰基的时候,我立刻问道:“罗恩还好吗?”
又过了几天,我偶尔能跟到访者进行真正流畅的沟通了。这种人际关联再一次让我感到惊奇。它们似乎是自然而然地就回来了,根本无须费力。我的大脑就像一架自动驾驶的飞机,越来越多地接纳了那些熟悉的场景与人事。大脑是一部不可思议的机器,这个事实我早就知道。但这次经历,让我对它有了更直接和亲密的了解。
当然,所有人的心中都存在着那个未说出口的疑问:我能够恢复到什么程度?其实在我清醒的时候,这也是我自己想知道的问题。我是能完全恢复,还是像医生们确定的那样,大肠杆菌至少损坏了我部分的大脑功能?这种未知和等待撕扯着每个关心我的人。尤其是霍莉,总在担心发生在我身上的奇迹会忽然消失,然后只为她留下“一部分的我”。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期待的那个“我”恢复得越来越多了。语言,记忆,认知,还有我的一些坏脾气都回来了。当他们兴奋地看到我的幽默感回来的同时,我的两个妹妹却在担心我的幽默感是否会出现在不合时宜的地方。周一下午,菲利斯摸了摸我的额头。我条件反射般闪开。
“啊,好痛啊!”我尖叫道。
然后,看到大家惊恐的表情后,我笑着说:“开玩笑啦!”
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对我的恢复速度感到惊奇。当然,这也跟我并不知道自己曾距离死亡多近有关。
逐渐地,朋友和家人都回归了自己的正常生活。我期待着他们一切都顺利,也对自己如此惊险地避开这次悲剧而感到庆幸。醒来后,我一直都很热情洋溢。这导致一位评估我身体状况的脑神经科专家坚持说我得了“欣快症”了,很有可能跟脑损伤有关。这位医生跟之前的我一样,是那种戴领结的一本正经的人。他走后,我在妹妹们面前对他的诊断做出了这样的回应:“对于领结爱好者来说,他简直太不争气了。”
即使这样,我知道身边越来越多的人会接受这个不争的事实。不管是在医生看来,还是在常人看来,我的病好了,大脑也没受损伤。对我来说,一切都很好。
实际上,或许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在我的整个生命中,我第一次完全、真实地感受了“美好”。
第二十六章 消息传开了
为了确保大脑功能的恢复,尽管我还有很多功课要做,但一切都很顺利。
在我转移到康复门诊后的一天,我给在学校的厄本打了电话。他提起自己正在为神经系统科学课程撰写一篇论文。我主动提出可以帮他,但很快又后悔了。
因为现阶段的我,如果想集中精力去继续研究曾热爱的这个学科,还有很大的困难。而且那些我以为已经记起的专业术语,如今也在我的脑子里消失了。忽然之间,我意识到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这些专业知识,也一点点地回来了。有一天,我醒来的时候,忽然发现关于科学和医疗知识的板块重新出现在我的记忆中。而前一天,这些都还没有。这是我经历中最奇怪的细节之一;清晨,睁开双眼,我倾尽一生接受教育、学习的医疗知识的细枝末节重新启动了。
尽管我曾有的脑神经外科医生的知识的回归是如此缓慢、笨拙,但那一周我离魂而去的经历在我的记忆中既勇敢又清晰地浮现着。发生在地球之外的一切,跟我在地球上醒来时拥有的巨大欢愉密切相关,并且这种欢愉始终未曾离去。
我如此开心,是因为我回到了我爱的人的怀抱。我如此开心,简单来说,还因为,我第一次真正知道了自己是谁,也第一次了解了我们居住在怎样的一个世界里。
我疯狂、天真、急切地想与大家分享这些经历,特别是我的医生同事们。毕竟,这次经历扭转了我对大脑一贯的看法,改变了我对意识的理解,甚至重新定位了我对人生的态度。
难道有谁不愿意聆听我的发现么?
后来我发现,的确有一小部分人不愿意,特别是那些拥有医学专业学位的人们。
毫无疑问,我的医生们都为我感到高兴。“这太棒了,埃本。”他们会这样说。之前当病人告诉我他们所经历的他世经历时,我也会这么说。“你病得很严重,你的大脑里都化脓了。我们都不敢相信你还能站在这里跟我们说话。你自己也知道大脑到了那样的状况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简而言之,对于我想跟他们分享的故事,他们在骨子里是抗拒的。
但话说回来,我又没办法去责备他们。毕竟,如果没有亲身经历,我自己也不会相信这一切。
(待续)
人的潜意识是很聪明的,很擅于保护自己的,所以不管心理上出现什么症状,都是心灵保护自己的一种形式。比如幻觉妄想就是如此。拿正幻觉来说,患者凭空看到或拥有了自己渴望已久的东西,因此非常高兴非常快乐,他之所以有这样的症状,是因为他在现实中痛苦达到极点了,再那样痛苦下去,他的身心会彻底完蛋的,于是在将要完蛋之前,他的潜意识就通过“否认”式的心理防卫机制来保护他,不但让他停止痛苦,还让他获得极大的快乐。
我曾跟一位患钟情妄想的女患者交流,她津津有味地向我讲述身边的那些帅哥是如何如何迷恋她的(真实的情况是,她的个子很矮,容貌也不好看,而且快到30岁了,只是普通的工厂妹,从来没有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她非常渴望拥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总是不能如愿。)不管她说什么,我都很有兴趣地听,同时根据她所说的内容不断地提问她,启发她,引导她回到现实。通过两个小时的交流,虽然我还没能完全引导她回到现实,但是她离现实接近了好多,她离真实的自己接近了好多,她发现了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她是因为情感困惑在网上找到我的,后来她没有再来,如果她是有家属陪同的,而且能继续疗愈下去,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说,她的问题完全不需要吃抗精神分裂症的药物就可以彻底恢复正常。
埃本·亚历山大在陷入昏迷且灵魂出窍期间,他的灵魂让他完全“忘记”自己这一世从小到大所有的经历,只让他记得胎儿时期的经历和其他灵性感受,因为他本身就是医学专家,如果他记得自己这一世的身份,然后知道自己患的是这种史无前例的疾病,他根本没有信心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健康。
在他刚醒过来的时候,他的潜意识也故意忘记自己的身份,让他沉浸在虚幻的喜悦之中,如果不是这样,他这么虚弱的身心怎么能承受得了这个事实真相。
我的一位朋友非常爱自己的父亲,她得知父亲患癌症之后,她想尽一切办法(包括卖掉自己的房产)让父亲相信父亲患的只是一般的疾病,是可以恢复正常的,她成功地隐瞒父亲患病的真相,父亲的癌症最后神奇地康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