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布莱恩·魏斯在一个呵护备至的家庭中长大,在大二时立志成为一个心理医生。魏斯于1966年毕业于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然后进入耶鲁大学医学院,1970年拿到医学博士学位。曾受聘到匹兹堡大学教书,在大学教了4年书后,升为心理治疗系的副教授,并被派为迈阿密一家教学医院的心理治疗科主任。)
生命的模式好像是天命所定,
它为你们设置一些障碍,
为的是使你们从中学习与成长。
你灵魂在前世所经历的,
决定了你这一生所需经历的体验。
天命是需要被圆满地实现的。
你无法从中逃脱。
然而由于你具有自由意志,
你可以在你的旅途中拖延一些命定的事物,
譬如你可以拖延与命中注定是你伴侣的人的婚姻,
或你可以在恐惧与动荡中拖延你命中注定该做的事……
第10章 约翰的故事:所谓命运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很早就开始思考“自由意志与天命”( free will and destiny),这个议题也是我的上一本书《返璞归真》中讨论的重点之一,更是我们人生永远要不断加强锻炼的课题,因为它经常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每天我都从病人或者做类似工作的同仁口中听到关于此的议论和见解。
命运和自由意志好像会一起出现。我们有才能、智慧、意识去知道事件和人际关系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哈姆雷特说“命运终将指向死亡”。是的,我们可能真的不知道它会怎么结束,不过我们可以凭借现在的举止和行为,也就是凭借我们的自由意志,来塑造我们以后的人生。
假设灵魂在生命即将结束之际会做此生回顾——就像在我们出生以前它会预先审查生命一样,那么灵魂会预设生命,这可能就是我们说的命运,例如,它会让此生的我具备怜悯心、保有同理心及非暴力行为。我们的生命仿佛一开始就被架构:我们会遇见谁?谁将有助于我们循着心灵之路前进?我们该如何帮助其他人?(这一切的确复杂,因为我们得和其他人互动,而其他人也有他们的命运。)
可以这样说,我们遇到的人和生活中构成的经验帮助我们学习,这是命运。
好吧!你已经遇到一个心爱的人,你们计划一起度过余生,一起学习,一起彼此扶持相互偎依。但是,这个人跟你的宗教信仰不同,或住得太远,或是你的父母干涉,或是你没勇气对抗文化背景的压力,最后你选择不和那个人结婚做人生伴侣了。遇见此人是命运,但是选择与他的关系可以是你的自由意志(will):你有选择权,可以自主地决定不要这么做,如果你的选择是要的话,那么这个选择会带你去也许不会发生的命运点。这就是我们在这一世改变未来的方法。
让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你遇到这个人而且结了婚,你会走到一条以自由意志选择的道路,结果会影响你的余生和来生。如果你选择分开,你会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也许学习到不同的功课。你或许会遇到不同的灵魂伴侣,有不同的经验,譬如说,你原先要学习的是同理心,而不是后来学到的非暴力行为。最重要的是,在你的生命里,你越快学会这些道理,就越快拥有幸福、灵性和平静。
从这一点来说,我们命运的答案取决于我们的自由意志有多强。
这就像爬树,有许多不同的树枝和不同的选择,最后你会爬到树的顶端,而这过程或许要花费数十年或几百年才可完成。例如,要花多少世才能实现让灵魂学会怜悯心的目标?这都将依据你做的选择而定。因此,命运(毕竟,那棵树就在那里)和自由意志是和平存在的。
我很少相信算命师说这种话:“你将在2020年遇到某个人,你们将结婚。”他们或许是技巧高超、天资聪颖的通灵者,或许他们说对了,你将在2020年遇到你的伴侣,但是不管怎样,真正下决定是否要一起过日子的,还是你自主的选择。你会依据你自己的直觉而非依照算命人的指引来做选择。
我在本章要和大家分享一个故事,让各位看到一个人如何运用自由意志,在当下作决定,去改变他的来生,这并不容易做到。我们在早期的生命中所做的一项选择,影响了其后的一生,如果本章的主人公没有接受回溯前世疗法以及了解回溯前世疗法,我不确定带领他找到正确人生路径需要花多久时间。
我认识一个人,名叫约翰,他前世可能在伦敦的某一场大火中被活活烧死,他不确定日期,只知道是一场火,是在中世纪,城市是伦敦,而他死了。这件事情使他在接下来的几世里精神严重受创。
一开始我不知道这种情况,我们在第一次疗程中讨论他目前的问题,尝试看看是否在他的孩童时期或在这一世的其他方面有问题的根源:然后,我有几次帮助他导出模糊、不确定的回溯前世描绘,以及一个鲜活的过去,但不是那场火。
说到约翰,他可能是我见过的最有钱的家伙了,在我们刚遇到的同时,他就告诉我说他很富裕。通常,一见面人们会告诉你他们的年龄、住在哪里、婚姻状况、一些家庭的历史或是以什么维生,约翰却不是这样。
“我是有钱人。”他一见面就说,然后就保持沉默,好像这就是我需要的全部资讯。
“很不错哦!”面对这样的开场白,我只能这样说,但是我很想告诉他,其实财富不会给我深刻印象,自我夸耀好像不仅是坏行为,也是坏品味。不过我很快地认识到他不是在吹牛。因为在他的言语中,没有喜悦或骄傲,就好像财富正是他来看我的原因。
确实,约翰的外表看起来就是很有钱的样子,几乎就像他说明自己一样直截了当。他60岁出头,有一种时装模特儿的容貌,拉过皮,穿订制的衬衫,频繁的加勒比海假期(或是一盏效果佳的太阳灯)让这位仁兄拥有传说中性感的古铜色皮肤,还有在私人牙医护理下整齐洁白的牙齿,约翰如果去健身有私人教练陪伴,他一次理发费200美元,每周在固定的时间有人来给他修指甲。尽管富甲一方,但是我有一种感觉,如果有人轻轻用槌子打他,他会粉身碎骨。如果他曾经是大明星或模特儿,尽管看来不是他的职业,并不会让我大吃一惊。确实,最后证明是,他根本没有职业。
他住在一栋位于佛罗里达州棕榈滩的富豪区,有一幢20多个房间的大豪宅,里头有许多仆人和可停四辆车的车库。他的太太罗丽,跟我太太一样,不只看迈阿密《前锋报》(Miamil terald)的社会版,也看《时尚》(vogne) 和《浮华世界》(VanityFair)里有关佛罗里达州社交晚宴的文章。他们在巴巴多斯有另一栋房子,伦敦有一间公寓,纽约也有一间公寓。他们有两个小孩,斯黛西,19岁,就读卫斯理学院二年级,约翰说她的主修是男孩子。而拉夫尔,25岁,法学院毕业,希望在高等法院当书记员。约翰对这个男孩子的前途持不乐观的态度。
“那你呢?”我问道。“父母还在吗?”
“分别过世8年和10年了。”
“你和他们关系良好吗?”
“应该是吧。他们喜欢交际。我小时候是被保姆带大的,我的爹妈经常带我一道旅行。从我12岁开始,当他们设宴款待客人时,有时候会让我和他们一起吃晚餐。而只有我们三个人时,我们会一起吃饭,但是并不经常。”
“客人都是一些什么人?”
“他们的朋友,当然啰,主要是邻居。他们来晚餐时,我也会在那里。他们吃过晚餐以后喜欢玩桥牌,那时我大多已上床睡觉了。当然也有商务宴请啦,不过在这类的晚宴上,我被禁止出席。我爸是所谓的‘国际金融家’,不管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所有杰出银行家都会来我爸的聚会,包括一些来自南美洲以及偶尔会出现的欧洲大人物。玛格利特·撒切尔夫人也曾经来参加过。总之很热闹喧腾的。”
“我敢打赌,这对你这样的小男孩成长并不太好。”
“那是自然,根本就不好,”约翰说道,“我总是感觉到,在我爸的心里,他的事业及合伙人比我重要多了。”“你妈的心里呢?"
“大概比我爸更不注意我。”约翰笑了笑。
这可说是一种笑话,但是我可以感觉到笑话之下的痛苦。他的妈妈将注意力集中在父亲身上,不是他身上。
“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是独子,忽视一个小孩已经够他们受了,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
“那你孩童时期的朋友是谁啊?”
“有非常多的熟人,但不是亲密的朋友。我的父母会为我举行大型生日宴会,就好像佛罗里达州的每个小朋友都被邀请来了,但是我很快地认识到他们是为食物、小礼物和骑小马而来的,不是因为关心我:学校的同学,对我来说也只是同学罢了,他们也是被保姆带大的。事实上,现在我听到街头混混或少年感化院时,还会有些忌妒。对我来说,那些男孩拥有的生活比我更好更棒。”
我想,他小小的冷嘲热讽是在掩饰巨大的伤口。作为父母亲生命里的附属品并不好受。从我动手匆匆记下约翰第一次要求治疗的笔记内容,我了解到,他之前从没有找过心理医师,尽管他的不快乐已经持续很久了。我怀疑可能有什么特殊的事件迫使他来看我。
“所以说你感觉你的成长过程与世隔绝?”我问道。
“完全处在父母的看管里。我就像墙壁上的挂毯,虽然有美丽和精细的手工,但只是一个装饰品。”他想了一下,“我仍相信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在爱我.”
“大学怎么样?到那时想必你可以逃离一切。”
“我跑到远远的南加州大学,”
“你的生活改变了?”
“我在那里三个月。”
“你被退学了?”
“哎呀,没那么戏剧性,我辍学,”
“为什么?”
“因为作业太多,”
“你讨厌读书?”
“我无法读书,读书根本没意思,拿起一本书对我来说比登天还难。”
“你不想拿一个学位?”
“不想。我用不着靠学位找工作。”
“在18岁时你想过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吗?”“不是刻意地,但是潜意识里有这样的想法。”
“那为了兴趣而读书呢?或是只是为了知识而兴奋?”
“我有学到一些事情,但从没有感觉到喜悦或兴奋。”
“没有任何事情使你感兴趣?”我有些恼怒。
“我做过许多事情,但从没有超过一个月。好比辍学以后,我尝试了一系列的工作:中介所、银行、保时捷汽车推销员、运动器材。没有一件事成功。”
“你的父母感觉如何?”
“我不确定他们知不知道。他们一定不在乎。你知道,21岁那年,我的信托基金生效了。一年100万,够我勉强生活,我在加州的马里布城(malibu) 租了一间房子,把时间花在一个持久的兴趣上:从15岁就开始着迷了。”
“是什么?”
“女孩子。女人。女性形体,女性肉体。”他微笑着,“就像我说的,从15岁我就开始沉迷了。”
“所以你有恋爱,浪漫史……”
“是的。一夜情,消磨鬼混,可以这样称呼,我从不买性,至少不是叫个娼妓或应召女郎这类的玩意,不过我得到每一个女孩的代价都很昂贵,从最奢华的晚餐、小玩意或买个华而不实的东西送给漂亮女人,直到最后会用高级轿车送她们回家。”
“你有过多少个女人?”
“几百个。”
“你对每个女人的热衷会维持多久?”
“我通常专注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而你的妻子……”
“罗丽,她当然是漂亮的女人之一,要不然我不会娶她。”
“你结婚多久了?”
“26年。”
“听起来好像超过你的专注时间很多很多。”
“也不是这样。我们确实是结婚很多年了,但我们两个结婚不久后就对彼此失去兴趣。对我们来说,婚姻比较像是商业安排。”
我听到这里心开始发凉。我问他:“这么说,你是为了更有钱而结婚?”
“从来没有!你把我看成什么?不,罗丽她自己和我的生意都很赚钱。我们在一起可以整合资源扩大生意,我们可以买任何想要的东西,任何东西。”
“举个例子。”
“嗯…马达加斯加。”
“你买了马达加斯加?”
他笑着。“不是,就是一个比方,事实上,我们拿钱做慈善事业的。我的父母建立基金会做慈善事业,他们建立了一个家庭中心,为城内问题家庭的4~5岁小孩提供辅导方案,在17个不同场所设立艾滋病医疗中心之类的事情。罗丽和我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在这方面。比较重要的收入是利息。”
“但是你们不经营其他生意?”
他脸上有了另一次的微笑,但这次带有苦涩。“我无法经营柠檬汽水摊。”
“嗯,想想办法。寻找新的计划。”
“太多工作,太多麻烦。”他耸耸肩。
“罗丽也这么想?”
“她有自己的公关公司。那占了她所有的时间,即使她根本不需要收入。”我决定引导他。他的轻率、不重视任何野心、目标,好像是焦急不安的灵魂的症状,“当你在家时,做任何使你高兴的事,例如解决事情,如果事情太困难的话,就休息一下。”
他凝视着我,感到痛苦了。
“你都说对了,只有一个问题:偶尔休息一下。”“每晚十小时的睡眠够吗?”我问。
就像什么东西突然在身体里碎了一样,他的身体松垂下来,眼睛看起来烦扰不安。
“最近我睡得不好。从来没有自己睡着过,也没有一种药物的效力足够压制我睡一两个小时。”
“但是你过着一种理想的生活:大笔的钱,美观的外表,你有超级美女陪,体贴的妻子,豪华房宅。是的,你的父母或许有点疏忽你,但是他们供应你一切,你也告诉了我他们爱你。还有什么力量这么强大到不让你睡觉?”我开始好奇了。
“恐惧啊,魏斯医生。不间断的、该死的恐惧。”他努力使声音保持冷静,结果失败。
“恐惧什么?”我感到手臂的汗毛竖起来。
“死亡。我怕死啊,我跑啊、跑啊、远离恐惧,但它总是追上来。女人只是障眼法。我做的任何工作也一样。没有任何事可以赶走我的恐惧。跨出家门一步对我来说很难,比如很难来到这里,因为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发生意外:我不会开车,也不能开车。我们的房子有比黑手党更多的警报系统:我们很少旅行,因为飞机是危险场:突然大声的噪音,会让我躲到桌子底下。我是患有 PTSD(创伤后压力症候群)的越南老兵,可是我从未上过战场,你想象我握着一把枪的样子会有多滑稽。老天,我甚至害怕打火机!上星期我听到一辆车子引擎着火,就昏厥,晕过去。我想我大概疯了,最好想想办法,所以我打电话给你。”说完后他往后坐,脸色苍白,不断抖动,
我发现我经常很难去理清病人的症状到底来自今生,还是一些前世的事件。现在,看来约翰在今生的背景好像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有一些发生在前世,或是一连串的前世事件可以解释他的创伤,我和他讨论这个想法。
“我喜欢尝试新的事。”他说,“反正不会比我经验过的事情更糟糕。”我们第一次的努力效果不佳,原因好像是约翰不情愿研究自己的过去,不过他到了一个特殊的时期,这使他振奋起来。
“许多世纪以前,”约翰说道,他的眼睛闭上,身体紧绷。“我是伟大的战士,战神。我领导的军队在筑堡垒的城市外扎营,城墙无法攻破,因为我的士兵中,有许多人已经因为痢疾而病恹恹了。士兵不足,无法发动一次攻击。不过,如果没有攻下此城,大家都会看到我们的弱点,我们会在战场被杀光。我已经安排和城市的统治者谈判,在见面开始之前,我的士兵搭起帐篷,穿上盔甲,以掩饰我们的苦境。当他从城垛俯看我们,我告诉统治者,这只是我的军队的一小部分,离这里五英里外还埋伏着3000名士兵,他们在等待我的信号以发动攻击。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女人,如果城市被攻陷,这个城市里男人们的妻子和女儿一定会被强暴,而他的军人会被杀,婴儿会被放在铁叉上烤熟。”
“我的军队在其他战场上有过如此残暴的行为,流言传到统治者那里,所以他相信我说的,‘你要我做什么?’他问道。和平地投降,让我们占领你的城市,给我们你能给的,然后让我们休息,然后我们会离开,我们在别处有更重要的战役要打。”
“统治者同意,他打开通往城市的大门,但我的士兵进去后杀了所有强壮的军人,强奸妇女,我强暴统治者的女儿,我也是太久没有女人的慰藉了。当我们结束时,我们放火烧城。在我们离开之后,随手关起门后栓上大门。火蔓延到附近的树木,我的军队没有被伤到,但城里所有人都被烧死。”
“我的名字变成残酷破坏的同义词,其他的统治者给我数不清的财富以阻止我的攻击,我可以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任何我想要的东西。”我引导他回到当下。“包括马达加斯加?”我开玩笑问道,在他的回顾中,他也一直不忘谈论他对财富和权力的感受。
他也许看到前世和今生的关联性,不过我的小玩笑没有把他逗乐。他被自己的残酷程度吓到了,对于任何一世,任何的角色都顿生反感,他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强暴和谋杀。
“我想你已经因此付出代价。”我说道。“在另一世?”
“的确如此,在你仍没有受伤的一世。你一定害怕某人会对你报仇。”他点头。
“但是没有人报仇。当你回头看时,你感到的害怕和你今日经历的恐怖并不相称。”
他深呼吸,发出一声叹息。“让我再回去。”
那是被大火吞噬的时代。约翰是有钱的商人,不在意家庭,忽视妻子和两个小孩,在外边有着无数的风流韵事。妻子带着小孩一起离开他,宁愿身无分文也不要和他在一起。当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们六岁的女儿爱丽丝正好来找他要钱。而那时他喝醉酒,睡得不省人事。
女儿一闻到燃烧味时,便紧张发狂地要叫醒他,他却毫无知觉,就算把他叫醒了也无济于事。大火熊熊燃烧,吞噬掉伦敦的木星和所有东西,包括有生命或无生命的,地面的圆石如此灼热,谁都无法逃开。
“我的第一个感觉是我无法呼吸,”约翰说道。当他再经历一世时,喘着气说,“烟味这么浓厚,不可能看到任何东西。我可以听到爱丽丝尖叫,她的头发着火了,但是尖叫很快就停止了,不幸中的大幸,我猜想她已经死了。死亡也找到了我,但是慢吞吞地,大火好像慢慢前进到我的身边,而不是直接扑向整个身体。我的腿首先烧到,然后我的身体,很久以后才烧到我的头,就像因为酒醉和通奸的罪名而被折磨一样,我承认那是很邪恶的罪,但是我不应该得到如此残酷的死亡惩罚。”
在先前的生命回顾中,约翰认识到他曾经犯下的罪行应该接受最残酷的惩罚,这些罪行来自他较早期的生命。他也了解,为什么他的恐惧这么巨大。没有比他在伦敦经验的极度痛苦更糟糕的事了,即使是未来有可能再度发生的想法,也无法和这件痛苦的事比拟。并不是过去的心灵创伤,而是大火的折磨和惩罚的加快,激起了他的怜悯和慈悲的本能。从那次以后,约翰开始管理父亲的基金会中的产权,将财富用于慈善,而其中有一个正是消防署基金。他停止玩弄女人,尝试弥补和罗丽的关系(当我写这些时,这还是继续未完的工作),而且还去上经济和管理的课,希望有一天接手基金会的经营。他现在可以睡得着,而且更有能量。怜悯心使他精力充沛,对这样的结果他自己比我还惊讶。
我继续治疗他几个月,不是帮他做前世回溯疗法,而是讨论逗留不去的沮丧。他告诉我不管他贡献多少善行,都无法做得充分圆满。我可以确信他在正确的路径上,而他将会在其他世纪中把所学的完全加以运用出来。
约翰的治疗疗程快要结束之际,他同意接受进入来生的轮回疗法,让我引领他来到不久的将来与遥远的未来。因为先前有过前世回溯的帮助,他愉快地接受前往来生的概念。他很容易就被催眠,而且体验到丰富鲜活的前世情节。或许他在进入来生时也可以做到一样。
在约翰做来生轮回法以前,我就不断思考命运和自由意志的力量。在遥远的过去,命运使他成为军人的领导者,他对盟友和敌人的影响力都很庞大,他使用权力和财富的目的是为了自我增强、为了征服其他人、为了少数人的利益而不是大多数人的利益。
这个决定使他在接下来的生命付出代价,不论是在伦敦的前世,或2001年佛罗里达州的今生。如果他选择另一条路,选择利用他的团体利益来展现怜悯心和爱,他会有一系列不同的生命,而且绝不会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流露痛苦和害怕。自由意志有时候会让我们堕落,而非向善:让我们自私,而不是无私:让我们与世隔绝,而不是发挥怜悯心;让我们充满恨意,而不是爱。我们必须了解,如果自由意志使用不当是很危险的。
在催眠之下,约翰可以进入深层的境界,使我确信他的来生记录将是准确无误的,那是由他确实经历到的事情所组成,而不是幻想或是他想要的未来。他有能力将他所有的知识与领悟放在一旁,以便直接地体验未来,而没有扭曲。
约翰再一次达到深层的催眠程度,他的进展迅速,却又能保持意识清醒。藉由两位有智慧的心灵导师的引导,他快速达到来生道路的岔路。他的心灵感应到自己在“倾听智者的谈话”,前面有一个分歧的路径,一个在左边,如果他在今生没有选择怜悯心、慈悲心和慷慨的话,那将是他选择的路线。一个在右边,是他明智的报偿。但是我让他在左边的路径,这样也就可以看到因为今生的善行,而避免掉的命运。
“我在人生桥上,”他说道,“浓雾笼罩,当我到达另一边时,可以清楚地看到四周。我是一名叫做黛安娜的美国妇女,或许离现在不超过100年或200年的时间,我正带着小女婴从实验室回到家。我嫁给一个太空飞船的船长,日子过得不幸福,他早就不爱我,从其他女人身上获得性的满足,因此小女婴不是他的,我从来没有怀过孕;她是一个先进的克隆人(cloning),她确实有一点像我,虽然我希望她的生命会比我更幸福快乐。克隆被完美化,因为人类繁殖和出生率已经急速降低,而这归因于食物、水和空气中的化学毒素,所以大多数的人选择了这种实验方法,我很高兴我做了。至少她不是我先生的小孩。”
“我不常旅行,但是我的先生常常去旅行。他开着飞船游历整个世界,他的速度可以比声音的速度更快。”当他仍和我说话时,他谈到已经消失的农地和森林,“工业技术事故使许多地区无法居住,人们住在大城市里,彼此经常处于作战状态,并进一步污染地球。”黛安娜(也就是约翰)所描述的生活和当代的状况并没有太大的差异。人们仍旧遭受同样的问题和疾病。科学和技术已经提高,既有害,也有益,但是人类的野心与偏见并没有改变。世界是更危险的地方,转基因和合成的食物有助于解饥,但是污染、威胁鱼和水的供应量,我带她往前看她的生命,她开始哭泣。
“我以为我的女儿会令我喜悦,但是她最后变得像我先生一样冷酷和残暴。我活了超过100岁,天天感觉负担与悲伤。死亡反而是解救,我死时就像我的一生一样,孤单无助。”我引导约翰回到道路的叉口。虽然仍旧在深层的催眠状态,他马上了解到在伦敦那一世,当他还是个富裕的商人,他忽视妻子时,妻子的感受是什么样子。他变成黛安娜,被先生遗弃时,他感受到同样的感觉。
约翰知道,不管怎样,黛安娜象征着他不会跟随的生命道路。他已经选择右边的道路,我现在引导他追寻着右边的道路。
“在所有国家的边界消失以前,我是美国一所最优秀大学的校长。我财力雄厚,我和妻子及三个小孩住在校园的校舍。我拿我的钱做奖学金,吸引在艺术和科学方面最有天分的人来读大学。我喜欢和他们一起读书研究,他们那颗年轻的心智充满新鲜和创新的想法。为了激励他们在彼此之间产生同理心,我和一群优秀的教授教导他们在全人类之间寻找创造协调的方法。我是有名望的人,但这绝对比不上我从生活中得到的喜悦。”约翰拜访的这一世很短暂,但是他该去那里的时候,他会尽情地享受这段时光。我指导他去这些路径以外更远的未来,他快乐地露齿微笑,他仍处于深层催眠状态。
“你想要我去哪一个地方?”他问道。“我可以运送我自己去任何我希望的地方。人们不再需要躯体,虽然只要他们想要,就可以拥有它们,打个比方,运动令人愉快,确实,性爱也是。我们可以藉由想象力和思维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人与事。我们透过意识和光环沟通。”他的愉快使我感到高兴。
“从你描述这些情景的方式来判断,这一定是在很远、很远的未来,”我说道,“从现在算起好几千年以后。”
“不,”他答道,“不是像你所想得那么遥远,不过我无法告诉你哪一年。地球满是青翠和鲜绿(又一次反映出我听到的其他许多记录)。我无法看到许多人,但是这或许是因为大多数人不希望有躯体。他们很开心自己有意识和光环。世界是一个玄奥和平的地方,没有一丁点的冲突、暴力、苦恼或悲痛。我曾经细查星球,看到是否有负面情绪,但并没有出现,没有愤怒、怨恨或恐惧和证据,只有和平。”
在我的办公室里,他可以在来生中停留几个小时,而我的手表是在21世纪,一天开始的清晨,有另一位病人在候诊室,所以我必须带他回来。当他来做下一次疗程时,他告诉我他不想回到很远的未来。“太美丽了,”他说道,“我必须活在当下,现在已经够美丽了。”约翰了解他已经学到关于生命以及有许多仍要学习的珍贵功课。他认识到现在做的选择会深刻地影响未来,所以为了那些未来,他必须做有点不一样但同样重要的选择,以达到他在来世之旅中所预见的荣耀。
“不过单单是我的选择不会制造出那个未来,”他说道,“那是所有人类共同的决定,才能带我们到那里。”或许如此。或许那个全人类共同决定的时期,就像约翰已经看到的,并不像你想的那么遥远。
(待续)
60岁的约翰是一个很有钱的人,在物质上他很丰富,但在精神上,他很贫乏。他每天都处在恐惧之中,不管他逃到什么地方,恐惧总是如影随形。他害怕的东西很多很多,但最终都是害怕死亡。
做前世回溯催眠时,约翰回到曾经非常残暴的一世。
在这一世他是军队的一个最高指挥官,他们打仗途中经过一座城市,这座城市有着很高的城墙,很难被攻破。
他的很多士兵都患上痢疾,一个个病恹恹的,如果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整补充,他的军队一定会在战争中被杀光的。
古约翰是一个很聪明狡猾的指挥官,他让手下在城墙外搭起帐篷,穿上盔甲,表现出他们实力不凡,然后派使者跟这座城堡的统治者谈判。
他对这个城市的统治者放话:“请打开城门吧,让我的士兵在你们的城里好好休息,好好补充,当我们吃饱喝足的时候,我们就会离开,继续开扑我们的作战目的地。如果你们不配合,那后果不堪设想。因为你们所看到的只是我们部队的一小部分,离这里5英里的地方还埋伏着我们的3000人的大部队。如果你们拒绝,我就会下令让后面的大部队快速赶来,他们已经几个月没碰女人了,如果他们一旦到达,就会攻破你们的城墙,进到城里,把你们的女人一个个强奸,把你们的小孩一个个放到火上烤死,把你们的男人一个个杀光。”
这个城堡的统治者信以为真,于是主动打开城门迎接这伙军队,但是这个军队太坏了,进到城里之后,享受各种美食之后,强奸城里所有的女人,杀死城里所有的男人,离开的时候,放上一把大火,让这座城市陷入熊熊火海之中,所有的人全部被烧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我是这座城市的领导者,我会假装跟他谈判,同时我会多长好多个心眼,我会派人偷偷溜出城门,到四周五英里处观察,看看是不是有一个3000人的军队在周围埋伏,如果没有,就绝对不开城门,然后动员所有的人保卫这座城市。我们会准备很多石头,这伙军人只要一靠近城墙,就拿石头砸他们。我们会准备好多滚烫的热水,用热水来泼他们。我们会准备很多弓箭,用弓箭来射他们。
凡是说谎的人,一律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