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布莱恩·魏斯在一个呵护备至的家庭中长大,在大二时立志成为一个心理医生。魏斯于1966年毕业于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然后进入耶鲁大学医学院,1970年拿到医学博士学位。曾受聘到匹兹堡大学教书,在大学教了4年书后,升为心理治疗系的副教授,并被派为迈阿密一家教学医院的心理治疗科主任。)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第5章 休和奇亚拉的故事:悲悯心带来的奇迹
同理心(empathy)与悲悯心(compassion)通常被当做是同义词,但是在人的心灵层面,却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意义。当然,如果你能了解他人的情绪,感同身受,自然就能设身处地为人着想,也一定会对那个人产生怜悯心。但是,就算没有同理心,一样会有怜悯心。譬如你会对某个人或昆虫、动物产生怜悯心,但是不一定了解他们的真正感受。
根据佛学家的理论,你天生就应该对昆虫与动物有怜悯心,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所有生物都有灵魂:它们前世可能是人类,在来世也可能重新做人。在我的工作经验中还没有找到这样的例子,但并不能证明这个理论是错的,也可能是人们无法记忆成为其他物种之后的那一世生活。因此,你用不着与熊产生同理心,也用不着设身处地为它们着想,你就会怜悯它们了。
怜悯心来自心底,来自对万事万物的仁厚与慈爱之心。耶稣基督拥有至高无上的怜悯心,印度圣雄甘地也有同样的怜悯心。当你心之所至,怜悯心就随之而来。许多人所说的日行一善就是这个道理,排队付账时,让别人先结账,在地铁上让位给怀孕妇女,送食物给无家可归的人,全都是怜悯的行为,但重点在于,这些行为要出自真心诚意的慈爱之心,而非只是想要做一点好事而已,或是期待将来在天国能有良好记录。
怜悯心比较像是一种本能,同理心却更像是一种智慧,二者的来源并不相同,就像练习第3章的与疾病对话中有关同理的技巧,即在练习时改变一下角色。譬如说你受到父亲虐待,这时你试着变成他,但用不着对他有特别的怜悯心。你可能会明白,啊,我的父亲会这样虐待我,原来是他的父亲也这样对待过他,他把自己所承受的苦楚,连同他自己从他父亲那里、同僚那里所学到的残酷行为,不由分说地加诸我身上。我可以理解他的感受,因为我自己感同身受。因为我学到了教训,所以我要打破这样的恶性循环。
这是智力上的锻炼。然而,从理想的状态来说,就算是处在非常极端的暴力案例中,当你与父亲产生同理心时,也会对他产生怜悯心。要做到这点可能很困难,他可能还是像以前一样对你十分残忍。但是他是个受伤的人,就像你自己一样,这样能领悟到他人的痛苦,如果你能跨越自己的伤痕,你会发现同理心与怜悯心会一并出现,引领你朝向永恒生命之旅的最高境界:灵性之爱,无条件之爱,纯洁与永恒之爱。
本章中,我要和大家分享休和奇亚拉的故事,看看悲悯心带来的奇迹。
“听说你很有名,会带领病人回到前世来治疗他们,是真的吗?”
打电话的是个男人,名叫休。如果我算是个名医,那他在自己的领域中也够有名了。他是位灵媒,主持地方电视台节目,拥有成千上万的观众,大多数人都希望能通过他跟死去的亲人接触。我自己不会通灵,顶多跟一般人一样,偶尔有心灵感应,这种预感最多就是帮我们做出正确的商业决策,或者让我们放弃其他而选择了这样的人生路径,但是我知道通灵是绝对可能的。我很羡慕像约翰·爱德华或詹姆斯·范帕格这样拥有超能力的人,他们能以此能力来治疗他人。此外,我也早就学会不要随便诋毁他人,尤其是在我一无所知的领域。
“我的确用回溯疗法治疗了很多人,”我承认道,“但你的疗法是不是更神奇,就是一般人所说的关注治疗?”
“好吧,就算是这样了,”他说着,并以不自然的高声大笑着,“灵媒,自我疗愈?好吧,可是我好像治疗不了我自己。”
我们约好下周见面,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以前我也治疗过其他的灵媒,他们都是很有趣的人。他们都极为敏感,对于前世抱持着开放的态度,因此特别适合接受回溯前世疗法。
休是个纤细的男人,矮矮瘦瘦的,跟我在电视上看到他那种气势恢宏的模样截然不同——当然,这正是电视的魅力所在。长期上妆使脸色微微发红,他的衣服(斜纹布与黑T恤)看起来好像大了一号。他显然很紧张,双眼就像萤火虫一样在房间中四处乱瞟,而且每次要说话就得清清喉咙。不过一旦开口之后,他就显得滔滔不绝了。
“出了什么问题?”我问道。
“我已经精疲力竭,累到骨子里了。这跟身体没有关系,不过我的运动量也不够就是了,但我想是心理问题。我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追着我跑,想要我跟他们失去的亲人联系上。他们真的好渴望,好坚持,而且理由充分,绝对理所当然,应该这么做,使得我只要说出一个不字,就会愧疚不已——惭愧之心好像有千钧之重。我完全摆脱不了这样的感觉。”
的确是这样,不论在购物中心或街上,碰到的人都会要求休与亡魂接触,或是通过他得知灵异世界的讯息,但是通灵并非如此简单。并不是说他马上就可以跟某个死去的亲人搭上线,超越时空,或即时地传递灵界讯息。那需要相当的能量、精力与时间才能达成,这样频繁的通灵让他元气大伤,我完全理解这一点,从某种程度来说,我也随时感受到同样的干扰,我也曾经在餐厅或研讨会休息时间被人拦下,不过一般人都知道回溯疗法需要的时间很长,而且不吃点苦,根本达不到目的,但是一般人总认为休可以一边吃晚餐,一边为他们传递灵界的讯息。他很想帮忙啊,他真的希望能帮每个人的忙啊,他不能让自己一无是处,所以每一次的拒绝都只会让他更感焦虑。
他告诉我,他既能看见鬼魂,也能听到声音——也就是说,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他就能预知未来,或是在某段距离之外,超越人类视觉范围之外,只有他能看见,听见灵界的讯息,就像大部分的灵媒一样,这种能力在他生命早期就已经出现了。譬如,许多孩子会有幻想的朋友,通常只是因为他们很孤单,渴望交朋友。然而,在其他的案例中,这些朋友却并非全是出自想象。在生命轮回——超越时空的前世疗法中,我写到一个年轻的女孩,母亲不懂她为什么在祖母去世后却不悲伤,她回答说,“为什么要伤心?我刚跟她说过话。她就坐在我房间的椅子上啊。”祖母把母亲童年时代的秘密告诉了孩子——这绝非她能够自己发现的秘密,这证明了她并没有说谎,其他的一些孩子会看到或听到一些事故或讯息,最后都成真。这些案例都证明了灵异现象的可信度。
通常,孩子长到六岁之后,灵异能力就会消失了。偶尔,这种能力不会消失,反而随着年纪增长会变强,休就是这样的例子。
“我还小的时候,”他说道,“其他小孩都觉得我很怪。每当我告诉他们我看到死人,或是听到什么讯息要警告他们时。他们都会说,你疯了。有时候家人也会告诉他们不要跟我玩。我差点被逼疯了,但是我仍然可以看见、听见灵界的讯息。结果我只好把一切深藏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道。以前我就与众不同,”他停顿了一下,清清喉咙,“现在我更不一样了。”
孩提时代的自卑感伴随着他成长,我们花了好几次的疗程来处理这个问题,其他几次的疗程也都多少与此有关。但是我已经明白,童年时期的敏感岁月解决不了他的问题,我们必须往深处探索。我提出了前世回溯疗法。
“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真正原因。”他微笑着说。
休很快地进入催眠状态,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这么练习了,“我看到一些飞行的交通工具,”他又补充说道,“不一定是飞机,更像是会飞的汽车,使用的是纯净的能量。它们飞过高耸入云、光华亮丽的玻璃建筑物。在这些建筑物里面,一些科学家在研究先进科技,我是其中之一,我是其中最重要也最杰出的员工。我们的目标是要让每一种东西都更有能量,这样我们就能改变所有物质的形式,改变整个地球,这样我们就能掌控一切,掌控所有人的行为,掌控自然。不过,目的并非善意的。而是为了便于统治,我们这些科学家想要统治整个世界。”
“真有趣。”我告诉他,他已经进入了未来世界。开始时,我就像治疗其他病人一样使用的是回溯疗法,而他却毫无提示地就进入了来生。
但是他的回答让我很惊讶,这不是来世,不,这是亚特兰提斯。
亚特兰提斯,许多人描写过这个王国的传奇故事,尤其是通灵人爱德加·凯西所说的更是全球皆知。这个王国大约在三万到四万年前存在过,然后便消失了,当时,亚特兰提斯的居民掌控着全世界,因为他们拥有所有物质与生物的机密资料。休并没有进入未来世界,而是一个上古时代还未记载的消失国度。
“我的工作是改变自我意识层次,学习操控能量的技巧,以彻底改变物质的本质。”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显然对自己在那一世扮演的角色感到十分兴奋。
“运用心灵的能量来改变物质?”我问道,一边等着听他的解释。
“是的,透过心灵的能量。”他迟疑地说着,“或许我们也用水晶,我不太确定。那并不是一种电流,而是更先进的东西.”
“而你是重要的科学家?”
“没错。我接受的训练就是要做这些事。”他说着忧伤起来,“我想要突破个人的能量,但它意味着,我得要压抑心灵的力量,而这正是我要付出的代价。或许我可以把意识与知觉调整为更高的层次,使我的心灵境界更上层楼,达到超越物质与时间的领域。但是我不打算这么做。这里的同事和我正在进行非常不好的事情。我们的目标是掌控全世界的文明,我们也成功了。我们正朝着目标前进。”
我可以想象他对这一生有什么样的看法。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也了解到自己所犯的错误。如果他能善用更高的心灵能量来做好事,而非增强个人的能量与自我膨胀,他应该会过着更好、更快乐的生活,他浪费了知识,消耗了能量,虚掷了一生。
他离开之后,我写了以下两段话。
“休在亚特兰提斯的前世生活并非证明了亚特兰提斯的存在,而且我也并不认为这是真实的。这一刻只是他的个人经验,也很可能他看到的是未来世界。那可能是一种幻想,但也可能是真实的,最重要的是,他很后悔没有将心灵的力量运用在更高层次与目标上,那似乎也是他正在懊悔的事情。”
“似乎在远古时代,有比现代更先进的科学技术。或许那个时代的人在今生重返轮回,因为我们的科技发展又进入到远古时代已经达到的层次,我们必须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学到了教训。这是二者之间的冲突,到底我们要仁慈地运用科技能量?还是要为了自私自利的目的而运用这种能量?上一次我们几乎毁灭了这个世界,而现在,我们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下一次的疗程中,休来到了中世纪的欧洲——他不确定这是哪一个国家。“我是个高大的男人,肩膀宽阔有力,身上只披了一件长袍,头发凌乱不堪。我的装扮就像个城里人一样。我的双眼锐利狂乱,紧张莫名。我告诉人们用不着去教堂,也不用听牧师宣扬上帝的道理。上帝就在你心中,每个人都有管道可以接触到最深奥的智慧。我会告诉你怎么做,方法非常简单,你用不着再去教学,再去接近自负傲慢的牧师。他们会失去掌控的力量,你会从此变成一个崭新的人。”
教会的权威人士立刻将休送进了监狱,严刑拷打,要他收回自己说过的话,但是他不肯这么做,就算再严厉的惩罚也没有用。事实上,他很光荣地告诉我说,那些牧师把刑具放在广场上,他真的被绑在刑架上五马分尸了。一方面是因为牧师们都气坏了,另一方面也为了警告所有的居民,不能有邪恶危险的念头。
短暂地看过这一世之后,他便领悟到这一世于亚特兰提斯那一世过度补偿的后果,完全是出自心灵的呐喊,而非自私的动机。因为他对更高层智慧的认知能力,使他太过开放,甚至忽略了当时天主教团的力量,他们不遗余力地排除异己,任何攻击教会的人,即使是最低阶层的人都会受到惩罚。
休也将这一切跟他的今生联结在一起。“我的能量是在亚特兰提斯那一世累积起来的,”他告诉我说,“我在那学到了灵视、天听与心灵界讯息的原因。”
“但那些灵界的讯息又是怎么加速呢?”我问道。
“那又不一样了,”他悄声说道,“那是来自灵魂的讯息。”
“灵魂,超乎现实的灵魂,我没法说得更清楚了。”他清了清喉咙说,“他们给我知识,告诉我真相。”
这是个很熟悉的主题,其他的病人也都谈到过灵魂之事——但是我察觉到一丝异常之处,他离去后,我写了以下的说明:“因为与外界分享了他所知道的讯息,而神奇地保护了自己在中世纪的身体不被摧毁,换句话说,他一再表示这不是我说的,我只是听到别人传递的讯息——就算是来自灵界的讯息吧。那是一种安全措施,因为有通灵的力量是很危险的。这些灵界的力量其实也用了另一种方式,以防范多次元的灵魂达到更高层次的境界。”
我想着,如果我带引他进入来生,或许他就能接触到更高层次的灵魂。毕竟他已经是个很有才华的通灵人士,如果他能与来生世界接触,会不会变得更有才华,也比别人更准确?当然这不是他来治疗的本意,他明了自己焦虑的来源,也在某种程度上接受了自己的灵异力量。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他会发现什么?
他会不会跟着我一起进入来生?然而,其实他已经等不及了。
休似乎太投入,走得太远了。他在同一时间里体验到两次生命历程。一次是进入来生,另一次却是更高深的生命意识,完全超越了此生的多元领空。
“下一个层次,超越了我们那个层次,跟我们所知道的这个愚钝的世界完全不同。”他用一种敬畏的声调说着,“要到达那有点困难,因为路上充满了危险。但是当我们抵达时,将会以精神层次的面貌,而非肉体的面貌出现。在那里,每个人都会通灵,空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高频率。我们的身体变得更轻巧,活动起来也更容易了。”
听起来就像是他在第一次的疗程中所提到的亚特兰提斯一样。不过,后头还有更多的讯息。
“我不断地往上飘,在不同的层次当中,光线也会有一些变化。我很难形容,好像是更亮一点,也更柔和一点。光线没有颜色,但又好像包含了所有的颜色。最后我来到超越光线的领空,超越所有想象可以企及的境界。对人类的头脑来说,这里是无法理解的世界。我还在继续走着,四处无边无际。我超越了无穷尽,又再超越过去。最后我们都感觉来到一个极为安详宁静的美丽地方——尽管美丽是如此平庸的形容词。”对于这个地方的感觉,休说得不多,却完全表露在脸上了。想象力已经超越了语言,更有说服力。
他形容的未来不只是他个人的未来,也是一般人的未来。在我引导的进入来生的疗程当中,经常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我会在最后一章解释原因。
“整个过程就像是飞机起飞时,碰到雷雨交加的状况。”休说道,“要飞入云层前的那一段路程,变得越来越黑暗,有很多麻烦、恐惧与焦虑。不过当我们穿越了云层,进入另一个空间,就会看到亮丽无比的天空——炙热金亮的太阳散射着不同层次的蓝色光芒,要穿越云层需要经过许多年、许多个世纪,这也使得中间产生更多的障碍。悲剧与灾难的云层会包围我们的文明世界。不过,其实再经过800年或1000年,或是更久一点,这些云层就会散去,阻碍也会消失了,只剩下平静、敬畏与安全的感觉。”
在催眠状态下,他俯身向前,对我吐露实情。
“在暴风雨的另一端,是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那里的人们所拥有的精神力量与肉体力量全都超越此刻的我。他们都会通灵,”他的声音微弱的像是耳语,“他们通晓所有的知识,他们是全知全能的。”
或许休形容的正是荣格(carl jung)所说的整体意识的概念,或是东方宗教所说的阿卡西记录。这份秘录上记载着人类有史以来的所有行动,包括所有的细枝末节,任何一种思想,即使是微不足道的想法也尽在其中,我猜想通灵之人可能会撞入其中,学习到他人的想法与梦想。这也是在中世纪那世,他对当时居民所说的话,他在来生已经洞察了亚特兰提斯人寻找的答案。他们可以将能量转化从而改变物质的粒子。在亚特兰提斯,这样的力量却运用在邪恶的一面。在中世纪,虽然休没有提到,但是却有炼金术士能将普通的矿物转化为黄金。在休所见到的未来世界,每个人都是炼金术士,把能量运用在善良的地方。他们穿越了云层,进入天空蔚蓝、金光闪闪的世界。
我想休的追寻是一种隐喻,代表着我们能够改变自我,从物质层面提升到心灵层面。而在人的来生当中,我们似乎完成了这项使命。或许所有人摆脱了悲剧与灾难的云层之后,都会做这样的事。他从来生所带来的讯息是:从他的观点来看,人的肉体会改变。人们可以自由进出自己的身体,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有体外经验。即便是死亡,也并非我们以为的状态。世上不再有疾病,心理与生理的疾病都会消失,因为人们明白了要如何让分裂的精神恢复正常,而那也正是让肉体致病的原因。
我现在了解,为什么他进入来生时,会出现两条不同路径了。在同一个时间里,出现了人间地狱,然后是人间乐土。事实上,来生的境界越来越往上攀爬,变得越来越崇高庄严,直到与更高层的意识合为一体,这也是最高层次的空间或世界,也是休在前几次轮回疗法中所见到的境界。换句话说,虽然他同时进入两个截然不同的时空,最后却朝向同样的结果前进。在第一次疗程中,他直接进入了较高层次的意识中心。在第二次疗程中,他进入了这个星球的来生。两面三刀者都将接触到最高的境界,也将会在某个时空相交会。根据他的说法,我们的未来就像是分岔的铁路线,却总是会在同一个终点交会。不论我们采取哪一条路径,最后都会抵达同一个地点,在那里有不可言喻、超乎想象的快乐。
在今生,休不再认为自己是个异类了,因为他知道每个人都跟他一样,拥有相同的才智,只不过大多数人的才能都是隐而不显的。他对自己的感觉更好,而且很荣幸自己能有这样的特权,能一睹更高层世界的面貌。工作对他而言也更有意义了,他很清楚自己的使命,现在也开始接收更高层的讯息了。他不再将自己的知识归因于超乎现实的灵魂,因为那是来自中世纪那一世的恐惧心理在作祟。他知道力量来自他的心底。他比以前更快乐了,而这证明了他的进步。他的通灵能力使他有更良好的动机来帮助别人,他愿意把绝望化为力量,而且终生奉行不渝,他已经变成一千年前那个他要变成的炼金术士了。
在谈论悲悯心时,我总是会提到他的故事。不是因为在通往永恒的路途上,他还有要学习的功课,而是因为他拥有丰沛的怜悯心。他热爱也怜悯每一个接近他的人,这么做让他放弃了太多的自我。如果没有怜悯心,就没有人能在来世飞升到更高的境界。但是就像本书所讨论的其他美德,所有的一切全是整体的一部分。每个人都得为他人、为自己学会善用怜悯心。
现在,该轮到奇亚拉出场了。
奇亚拉35岁,同样充满了怜悯心。她是一位分子生物学家,白天都在实验室工作,晚上回到与母亲同住了十年的家。她的母亲体弱多病,对她一向予取予求。她没有时间过社交生活,也可以说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空间。
她出生于一个印度家庭,但年纪很小时便移民美国。她在印度的传统价值观中长大,每个人都认为她应该照顾自己的母亲。大哥大嫂是绝不会做这件事的,他们已经结婚,而已有两个孩子的姐姐也不可能这么做。奇亚拉跟一个年长的男人有过婚姻关系——典型的媒妁之言的婚约,但是她丈夫早早便过世了,留下她孑然一身,孤苦无依。就这样,照顾母亲的责任落到她头上。
她抱怨母亲的依赖与对她过度保护,那简直要让她窒息了。事实上她的呼吸急促,就连讲话都有困难,印度话是她的母语,但是她的英语十分流利,她的母亲也能说英语,她平时只穿纱丽,在工作时则穿牛仔裤与套头衫,外面罩一件实验室的外套。在两种文化的熏陶之下,她成为一个充满好奇心的愉悦的女子,不过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乐在其中,传统文化限制她享受年轻的乐趣。
奇亚拉可能想念也可能不想念前世的生命。我提出这样的概念时,她显得有点欲言又止。不过她欣然同意接受这样的疗法。我们花了两个星期练习放松与催眠的技巧,她终于能进入一种稳定的昏睡状态。但是她的印象模糊,用词踌躇。
“我在印度……我是一个妓女,也不是真的妓女……我跟着军队到处游走,他们在攻打我的敌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不会是很久以前……别人告诉我说军队需要我……他们都是大人物……那是我的军队,我的人民……他们需要人照顾……我给他们东西吃……满足他们的性欲……我恨我要做的事……我看到自己要死了……我还年轻……是的,我正在死亡……因为难产而死。”
整个过程就是如此。在她回顾前世时,发现自己并不想在那样的情境中徘徊。帮助士兵攻打敌人并非最高的生命旨意。那是残酷自私的男人习惯性的行为,身为女性,她被命运捆绑住,动弹不得。
第二个疗程也非常短暂,“我是一个女人……祭坛上的长袍……我一定要被杀死,才能确保一季的丰收……也许我的死亡能保护我的人民不受敌人伤害……避免自然的灾害……别人告诉我说这样的死亡是无上的光荣……我与家人在来生都会获得回报……一柄剑横在我的心上……剑刺过来了。”
在两次的回溯疗程中,她都有呼吸困难的问题,每次我都很快地将她带回今生。奇亚拉需要从前世学到教训,但用不着太过投入。在催眠中她直接进入受伤的状态,事后我们谈论到这一点,她明白暴力是与善良的心灵概念相对立的一种力量。允诺来世的回报是一种自圆其说的谎言,这些谎言出自有权威的人士或宗教界的领袖,他们就是在利用人们的无知、迷惑与恐惧心理。
我们找出了这两世的相关性,以及与奇亚拉的今生有什么关联,在两次的回溯前世当中,奇亚拉都被迫牺牲自己的生命,以符合更高尚的人生使命。的确,牺牲的精神杀死了过去的她,也正毁灭现在的她。
奇亚拉的母亲也有前世记忆,只不过她从来没有来过我的办公室。奇亚拉对我们的进展兴奋莫名,她把催眠疗法的CD带回家,在家中练习,我总是鼓励病人这么做。她的母亲跟着听CD之后,看到自己几世纪前是一位印度妻子。在那一世,奇亚拉是她最爱的丈夫,是她一生所托。但是这个男人很快就死了,可能是被毒蛇咬死的,奇亚拉的母亲回到今生之后,了解到她太依赖奇亚拉了。她向奇亚拉解释说,她之所以会这么做,可能是和几世纪前丧失亲夫的事情有关。奇亚拉也明白母亲如此依赖她,过度保护她,原因不是来自这一世,而是源自另一世的牵扯。现在她也更能包容与原谅母亲了。
然后她的母亲开始改变,但是改变得很缓慢,因为她要克服多年来的积习,不过她不再黏着奇亚拉,也不会再过度保护她了。她放开心胸,多花时间跟其他的孩子相处。她甚至希望奇亚拉能重新展开社交生活,就算那样会让奇亚拉与别人建立起亲密关系,进而影响到她对奇亚拉的依赖,她也不在乎了。这样的改变也重新塑造了奇亚拉的人生观。此刻,她毫无畏惧,期待着进一步的治疗,等着进入来生。
在我的引领之下,奇亚拉在这一次疗程中体验到了三个来生经验,在第一个来生中,她看到自己是一位母亲,主要是负责照顾一位身体瘦弱、神经衰弱的小孩子,家庭状况让她不得不花更多时间与精力去照顾这个小女孩,却毫无任何的回馈。在那一世,她的丈夫是个很内向的人,通常什么忙也帮不上,而且根本面对不了这样的悲剧,我感觉到奇亚拉源源不绝地付出怜悯、爱与能量,却丝毫没有获得任何的回应。
在第二次的来生,奇亚拉发生了车祸,身体受到严重的伤害。很难说发生车祸的是一辆车子,她告诉我,那更像是一个大型的飞行圆筒,上面还有窗子,总之,设计发生了故障,“砰”的一声--直直撞到了一棵树上,奇亚拉瘫痪了,她接受密集的生理与心理的复健治疗。“医疗科技水平已经提升了。”她的声音中有一丝满足感,“但是要让我的脑部与脊椎神经组织系统再生,就花了我一年多的时间。”奇亚拉微笑着说,“医院里的人都很尽心尽力,但是要复原真的很困难。如果没有家人和朋友的爱,我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我有一个很体贴的丈夫,还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还有那些花:医院里的人都说我的病房是上帝的花园呢!”
啊,我想到了,这正是跟前一世相反的人生。同样有源源不绝的怜悯、爱与能量传送出来,但却是向内传递的。
在她第三次的来生当中,奇亚拉是一名外科医生,专攻骨科与神经学。我指出一个人能够精通这两门截然不同的专业领域,非同寻常。她解释说,“我是用一种测量杆或是水晶球来工作的。它们会传导一种声波,与脑部形成共鸣,协助骨骼和肌肉复原。”
因为获得了许多知识与技巧,奇亚拉变得心满意足。而且,不只是她的父母与家人对她有善意的回应,就连专业的同事对她也另眼相看了。她的家庭生活也变得丰富多彩,在这一世,她似乎已经在付出与接受上达到一个平衡点。她能够去爱人,也爱自己。
奇亚拉是从一个更高层次的角度观察自己第三次的来生,也就是说她已经飞升到一个更高的境界。她谈到这一点时仍然在催眠状态中,但是突然都停止了。
“我不知道这一生要如何结束。真奇怪,现在我得走了。”总之,她不会沉溺在过去或未来的人生当中。
突然间她回到了现在,生机蓬勃,精神抖擞。所有的人生过去与现在,全是互相有关联。她解释说,不管我的母亲在今生或前世是什么模样,我要学习的,都是在怜悯与爱之间保持平衡,公平地付出与给予。她下定决心了,我的目标是,再也不要做个牺牲者——不要因为文化价值观、特殊环境或内疚感而这么做了,她说道,她已经能够公开地表达自己的怒气与不满,对母亲与兄弟姊妹将她限定在看护的角色上很不以为然,尽管她的文化背景并不赞同这样的反叛行为——但是她这么做,而且让自己获得自由。
我们回到她的第三次来生,这一次她看到自己生命的结束,因为年老而自然死亡,她回顾这一生,原本困惑我的事情,这一次一切都清清楚楚了。“这三次的来生并不是连续的或直线的。”她解释说,“那只是在显示,今生的所作所为会营造出什么样的未来。”
可以这么说,这三世的来生是平行呈现的。她所抵达的那个终点,全是来自今生的残念。事实上,所谓的来生很多元化,有多种可能性,她告诉我,“我亲眼见到的来生全都在变化中。而且那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意识,而是人类的集体意识与行为在塑造那个未来,最后再呈现出一个确切的样子。如果我们坚定意念,一直保有怜悯心、同理心、爱心、忍耐心和宽恕心,那么我们的来生将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的言词用语已经和过去完全不同了。她不再使用简短且零碎的句子,她所使用的字句与想法都更精练成熟,反映出她提升到更高层次的意识面,这位聪明的年轻女性还有很多要教诲我的地方。
“我们对未来或人类集体的来生将有所影响,但我们绝对有着比你现在想得更强大的力量,能够对每个人的来生产生正向积极的作用,同时对今生剩余的生命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她离开之后,我写下这些话,“个人的未来包含在集体的未来当中,每个人的行为最后都会影响到无数人要面对的来生。如果奇亚拉继续坚持过去的家庭生活模式,那么她的来生可能就是瘫痪掉的那一世,被迫接受无尽的爱;如果她放弃一切,唐突地中止她与母亲的关系,毫无理由地将她抛弃了,那么她可能成为那个需要照顾病弱孩子的母亲角色。因为这就是自然的律法,除非我们学会在付出与接受之间,在自我牺牲与自我怜悯之间找到完美的和谐状态,否则我们会一再面对同样的情境。将自己所学实际运用出来,了解要如何保持平衡状态,这样奇亚拉就会来到外科医生那一世,专攻骨科与神经学。不过她会出生在一个更没有暴力、更有怜悯心与爱心的世界,还是一个完全相反的世界,就要看其他参与者是否能同时达到这样的和谐境界。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提升心灵意识——如果我们都愿意改变个人的来生,进而提升人类集体的来生,我们就可能改变整个世界与所有生物的未来。”
(待续)
休是一位灵媒,他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灵魂,他能跟亡灵沟通交流,因此找他寻求帮助的人很多,很多人都想让他帮忙跟死去的亲人沟通。因为向他寻求帮助的人太多太多,而他的时间精力又很有限,他不得不拒绝很多人,但拒绝别人让他觉得很难受。
休不但能看见灵魂,还能听到灵界的声音和接收到灵界的迅息,他与生俱来就具备这种能力。
虽然他有神奇的通灵能力,但他看不到自己的前世,他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怎样的。于是他请求魏斯医生给他做前世催眠(我可以给别人做前世催眠,但我自己不知道我自己的前世,因为自己催眠自己进不到前世。)
有通灵能力的人,他们的前世都是生活在较高层次的灵魂。休回忆起自己在亚特兰提斯的一个前世,那是地球上几万年前曾经出现过的高度文明国度,人们使用一种纯净能量就可以通过空中交通工具任意去到任何地方,休就是当时一位杰出的科学家之一,他们在研究更先进的科技,以便改变物质的形式,进而改变整个地球,进而更好地统治地球。休的工作是改变自我意识层次,学习操控能量的技巧,以彻底改变物质的本质。休的这一世,动机是不纯的,所以他下一世遭受报应了。
休在中世纪的一个前世,这一世他反对牧师宣扬的上帝,因此受到宗教界残酷迫害,他被五马分尸而死。
经历如此残忍手段死亡的人,他们的能量会很强大。因为痛苦是灵性成长的直达电梯,经历越痛苦的人,灵性成长的高度越高,所以休有着常人不具备的通灵能力,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一个历经沧桑的人的灵魂厚度,跟一个生活简单一帆风顺的人的灵魂厚度是绝对不一样的)。
我们今世成为一个怎样的人,在前世就已经注定了。我们今世的所作所为,又决定了我们来世是一个怎样的人。如果希望来世有一个更好的人生,今世就得修炼自己,让自己拥有爱心、平等心、无畏心、忠心、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