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父母因为两个小姐姐夭折,所以对我过度保护,无形中把大量焦虑恐惧情绪传递给我
二、受父母影响,我对自己的身体健康也过度关注,以至达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三、通过深度心理治疗与家庭系统治疗彻底恢复健康
一、父母因为两个小姐姐夭折,所以对我过度保护,无形中把大量焦虑恐惧情绪传递给我
我出生在农村,我是妈妈怀的第三胎孩子,我上有两个姐姐,大姐在妈妈的肚子里只有6个月的时候就意外流产了,这次流产对我父母的打击很大。
两年之后,妈妈非常不容易地怀了第二胎,这次怀孕父母非常非常小心谨慎,二姐终于顺利生下来了。二姐小时候非常乖巧可爱,父母很宠爱这个女儿。在二姐三岁左右,不知生了什么病,二姐的肚子变得很大很大,好像是血吸虫病什么的,后来二姐死掉了。二姐的死,对父母打击很大很大。二姐病死之后再过两年,妈妈又怀孕了。第三胎怀孕父母特别特别小心,终于顺利生下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我本人。
父母因为失去了两个女儿,所以对儿子(我)的身体健康过度关注,很害怕我也会像两个小姐姐一样生病夭折。在我一岁多的时候,奶奶患肺结核生病去世,之后父母更加关注我的健康问题。每当我有一丁点不舒服,父母就会如临大敌,立即放下手头的活,带着我上医院看病。医生说没什么事,不用吃药,但父母总是不放心,一定要让医生开点药,哪怕是补药都行。
父母不允许我像别的同龄孩子一样下水游泳或爬山爬树之类的,因为太危险。我就是在父母这种过度呵护过度保护过度紧张焦虑的状态下长大的。
我没有辜负父母的期望,小学时成绩很好,总是年级第一,父母因为我如此优秀非常骄傲自豪。我一直处于光环围绕之中,变得非常苛求完美,我希望身边的光环永远围绕着自己,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差错或失误。
我读初中的时候成绩仍然非常优秀,读初三的时候,因为学校派我代表学校去参加奥数比赛,耽误了很多学习,导致中考的时候,我的成绩只考了全年级第六名,我的理想是考第一名的。我为此很耿耿于怀,后悔不应该浪费太多时间在比赛上。
读初中的时候,我每天都回家,父母天天能看到我。后来读高中的时候,必须要住校了,我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每次回家,父母都会非常心疼地看着我,不停地对我说:“啊哟,怎么又长瘦了?怎么脸色不好呀?是不是生了什么病了呀?在学校是不是生过什么病了?”
我安慰父母:“没事,就是有一次淋雨了,得了肠胃炎,已经好了,没事了。”
父母说:“不行,一定得到医院检查看看,看看有没有好彻底。”
我被父母强行带到镇中医院看病,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可以不用吃药,父母不放心,要求医生一定要开些药回家吃,于是医生给开了一堆补药。
我每个月回家,父母总是说我脸色不健康,总是要带我到中医院检查,然后又带上一堆补药回家吃。
二、受父母影响,我对自己的身体健康也过度关注,以至达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受父母的影响,我也开始对自己的身体过分关注,总是担心自己会生什么病,经常上医院检查,一丁点小毛病就上医院看病吃药。
我看到同学有咽炎,很担心同学的咽炎会传染给我。在高中的时候,我有一次患了阑尾炎,住院做手术治疗。阑尾炎好了之后,我从对自己身体的过度关注转移到对周围环境的过度关注,总是担心环境中会有某种病毒传染给自己。看到别人打个喷嚏,我的精神就高度紧张,有条件逃避的话就逃得远远的。
读大学的时候,我宿舍有一个同学的喉咙不舒服,我很害怕这个同学有咽喉炎,很害怕会传染给我。因为害怕别人打喷嚏,我不敢到教室上课,经常逃课,很影响学习。
后来我担心害怕的东西越来越多,担心艾滋病,担心乙肝病,担心肺结核,担心厕所的异味会让自己生病,担心环境的噪音,担心射线或放射性物质,如担心砖头的放射性,害怕通讯机站、高压电线、广播电视发射天线、山顶雷达等。担心化学物质,如油漆散发的气味,家具散发的气味。担心别人抽烟的烟味传给我。
我最担心的是肺结核,因为我奶奶曾经因为肺结核去世。我工作后曾经因为肺炎住过院,当时我非常担心自己不是肺炎,而是肺结核。后来不管在哪里,只要听到周围有人咳嗽,我就会高度紧张,害怕别人是肺结核病,然后传染给我。
三、通过深度心理治疗与家庭系统治疗彻底恢复健康
我看了很多很多的书,也咨询了很多的专家,别人都告诉我没事的,不必担心的,一般情况下不会有问题的。然后我就问对方,安全的可能性能达到多少?只要别人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安全,我就会继续担心。我总想得到一个非常具体的非常准确的安全率,然而没人能给我那么精确的答复。没精确的标准答案,我的心就一直悬着,定不下来。
严重的焦虑症把我折磨得非常非常痛苦,后来我来到深圳心灵通机构接受深度心理治疗,心理专家说我的问题很特殊,要想彻底治疗好最好得有父母参与,我只好接受专家的建议,带我父母参与我的心理治疗。结合家庭系统治疗,我的焦虑症很快恢复正常。
通过深度心理治疗,我觉察到我内心深处其实是有很多委屈或怨气的,这股怨气主要跟父母有关,父母以爱我关心我保护我的名义对我过度约束限制,导致我内心对父母产生很深的怨恨,但我的理智是不接受自己恨父母的,于是这股怨恨的能量就转变一下形式,转变成害怕恐惧的能量。
我之所以总是要找一些事情来不停地纠结,是因为我心灵中的负能量太重太重了,有具体内容的纠结远远好过莫名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