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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 结语(保持一颗开放心灵才是最重要的)
2024-08-08 来源: 浏览量:296

催眠师黄丽娟高能量式催眠法创始人)

1980年,美国著名科学家、心理学医生布莱恩·魏斯接待了女病人凯瑟琳,在催眠治疗中发现了生死轮回的秘密,病人和医生的生活从此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魏斯医生顶着社会舆论的压力,将神奇的治疗过程写成此书。
本书讲述了面对恐惧、离别、无奈、愤怒、贪婪种种危机时,我们要怎样有效地控制情绪。


布莱恩·魏斯讲述
0909

要了解生命不只有眼前所见的,生命在我们的五种感官之外还能延续。对新知识及新经验要持接受的态度。我们的目标就是去学习,经由知识成为像神一般的存在。

我初见凯瑟琳时是1980年,她27岁。她因焦虑、恐惧和痛苦的侵扰,踏进了我办公室寻求帮助。虽然这些症状自幼时起就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但近来却逐渐恶化。她每一天都觉得情绪麻木,无法正常作息,处在一种低潮、沮丧的状况中。
与她那时的混乱生活相反,我的生活则一帆风顺,有美好而稳定的婚姻、两个小孩以及蒸蒸日上的事业。
从一开始,我的生活好像就在直线上前进。我在一个呵护备至的家庭中长大,学业的成就不太费力就能得来,在大二那年我即立志要成为一个心理医生。
我在1966年毕业于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然后进入耶鲁大学医学院,1970年拿到医学博士学位。先在纽约大学贝列弗医学中心实习,后转到耶鲁完成精神治疗的住院实习。结束后,我受聘到匹兹堡大学教书。两年后,我转到迈阿密大学领导精神药物部门。在那段期间,我在生物心理治疗领域得到了相当的认可。在大学教了4年书后,我升为心理治疗系的副教授,并被派为迈阿密一家教学医院的心理治疗科主任。

我花了18个月的时间做传统心理治疗,想减轻她的症状。当一无所获时,我尝试用催眠疗法。在一连串的催眠治疗状态下,凯瑟琳记得了引发她症状的前世回忆。她同时也能做管道,传达一些高度进化的灵魂实体的讯息,透过她,我知道了许多生与死的秘密。在短短几个月内,她的症状消失了,过得比以前更快乐、更平静。
这本书是我对进行中的灵学研究的小小贡献,尤其是探讨死后经验的支派。你所读到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什么也没有添加,除了不断重复的地方外;也什么都没删节,只稍微更改了凯瑟琳的身份,以保隐私。

 

 

(接上)

这本书现在完成了,不过故事仍继续下去,凯瑟琳仍好好的,没有复发什么症状。我对引导其他病人的回忆一直很小心,要看他们的症状有什么特性、是否对其他疗法抗拒、是否容易被催眠、对这种方法是否持开放态度,以及我的直觉是否认为可行等。从凯瑟琳以后,我大约对十多个病人做过详细的前世回溯。这些病人没有一个是精神异常、妄想倾向或多重人格的,并且都有大幅度的进步。

这十多个病人的背景与个性皆有很大差异。一个迈阿密海滩来的犹太家庭主妇,记得她的数个前世:耶稣死后不久,她在巴勒斯坦被一群罗马士兵强暴;中世纪时住在一个法国修道院里;曾在日本度过惨淡的一生;19世纪时她在新奥尔良经营一家妓院。她是除凯瑟琳外唯一能从“中间状态”传回讯息的病人。她的讯息也是完全通灵的,并能知道我过去的事,甚至具有准确预测未来的能力。她的讯息来自一个特定的灵魂,我目前正分类整理她说的话。我仍然是个科学家,她所有的材料都需要经过评估和验证。

其他人除记得死后离开身体、浮进光里之外,不再记得什么,并且无法传回任何思想或讯息,但是每个人都有生动的前世记忆。一个精明的证券经纪人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度过了愉快而平淡的一生;一个艺术家在西班牙宗教审判中受过刑罚;一个餐馆老板不敢开车过桥或经过隧道,记得在古代近东地区被活埋过;一个年轻医生记得他是个维京人,在海上遇难;一个电视制作人600年前在佛罗伦萨受过折磨。病人记录还在增加。

这些人也记得不同的世代生活。但某一世揭示以后,症状也就好转。现在他们每个人都坚信自己以前活过,将来也会再转世,他们对死亡的恐惧降低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做回溯治疗或去找通灵人,甚至静坐,那些有困扰的人才需要。对于其他人,保持一颗开放心灵才是最重要的。要了解生命不只有眼前所见的,生命在我们的五种感官之外还能延续。对新知识及新经验要持接受的态度。“我们的目标就是去学习,经由知识成为像神一般的存在。”

我不再介意这本书可能对我事业的影响,我所分享的讯息更为重要,而且,如果传播恰当的话,对全世界都会有益处。
我希望大家能由书中内容得到帮助,减轻对死亡的恐惧,借这些讯息所揭示的生命真义,把自己的生活发挥到极致,寻求和谐与内在平静,并对人类同胞伸出爱的援手。

 

 

附录一 望穿生命的秋水

台湾东华大学教授  余德慧

 

有一天午睡做梦,梦见一个萧瑟的秋日,我在一块美式的坟场,看到自己的墓碑。满园的落叶,西方人的墓碑是嵌在地面上,唯独自己的墓碑直立着。我睁大眼睛看着墓碑上的字,有点变幻莫定,一下子是“显考某公之墓”的古文,一下子是连名带姓,外加“生于某年,卒于某年”的现代文。墓碑后的埋棺处,一块隆起的草皮有些干枯,落叶夹杂。想象里头的尸体,有抚今忆昔之感慨。

倒不是这个梦使我惊奇,反而是它提示了我人生的空间。从现在到埋骨之际,我到底有多少更丰富的日子?可是,这样想,又觉不妥,因为日子匆匆忽忽的,许多做的事、讲的话,都会变得模模糊糊,回忆也只是片断,难道丰富的日子就是这些残留的记忆吗?

记得有一回,我从学校回来,一边洗澡,一边哼歌,忽然觉得人生惬意,此时此刻的感觉,正是我梦想的——可是,过了几秒钟,心头却一阵悲哀,因为我挽不住这样的感觉。我一向身体不好,头痛、虚耗的时候多,健健康康的时候少,此时正是我最健康的时候;平时做学问,紧张、苦思的时候多,此时正是我想到一些道理的时候;平时一个人独来独往,可是偶尔有个人帮你,有着被照顾的感觉,心里一阵高兴。悲哀的心情却是,这么多好的时刻是“恰好碰上”的,就好像坐在山崖上看下面的海浪,两股浪相撞之后,总有那很短的时间,两股力量互相抵消,水面变得平静平滑,无花无浪。这个时刻很快地过去,又是波浪四起,水花乱溅。


寻觅恒久意义


有人常说,要珍惜美好时刻。然而,美好时刻的回想,总有一份深藏的悲哀。在一个不好的时刻,去回想美好的时刻,并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惋惜伤情倒是真的,买个好东西,可以赏玩半天,说珍惜还有话说,但也是过了就过了。
为了解决这种生命经验匆匆忽忽的流动,人们会去寻觅流动生命里一些较恒久的意义。史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 Irwin Yalom 是个喜爱沉思的人,他说,我的作法是把重点放在生命中一些不变的事上——就是“既定存在的事实”,包括了“死亡”——生也有涯;“孤独”——在人来人往之中,我们依旧是“生而孤独”,没有人会代替我们死;“自由”——我们既然活在这世界上,就得为自己做决定打算;“无意义”——外在的世界并没有内在的意义,是我们把意义灌注在生命里头,意义是自己设计的。
Yalom的话比较坦诚,他指出了人活在世界上的本来面目。在中国的俗谚里,也有类似的话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是这些话往往被人视为“人生狠话”,认为这种观点不是太露骨残酷,就是消极。
因此,Yalom的话若是说给一般人听,即使不像老太太那样“呸、呸”几声,也会不以为然,以为“哪有这种神经病,一天到晚把死、自由、孤独挂在嘴上”,简直太不吉利了。
Yalom医生对心灵的奥秘采取比较坦诚的态度。他最喜欢的生命箴言是:“当你参加别人的丧礼时,弄清楚,那也是你的丧礼。”他引用玄学诗人JohnDonne的话说“当丧礼的钟声响起,那是为所有的人敲的”。这是很不吉利的说法,但是却千真万确。

 

 

如临生命深渊



他曾经有个病人,就在得知他的太太罹患末期癌症之后,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老家残破,自己被怪物追逐。Yalom突然领悟到,那破败的家是病人的身体,太太将亡,病人恐怕也难逃一死。
这就是“生命的深渊”。我们的潜意识里永远潜存着对死亡的畏惧;只要我们活着,潜意识就存在着死亡的意象。在这生死相对的人生里,是不是有更高的智慧来教导我们?
魏斯在治疗女病人凯瑟琳之前,自认为是保守的科学主义者。他从来不相信超心理学的鬼话,只相信科学能验证的事物。他用科学的方法治疗凯瑟琳,历经18个月毫无效果。凯瑟琳是个典型的恐惧症患者,她害怕水,甚至连吞药丸都怕被水呛到;她怕坐飞机、怕暗,也害怕死亡。她的病情一再恶化,夜里经常一合眼就做噩梦。魏斯对这种病症并不陌生,他驾轻就熟地让她回忆童年往事,开些抗焦虑剂让她容易入睡些。
开始治疗的时候,魏斯隐约觉得凯瑟琳的童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几经挖掘,凯瑟琳只记得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在凯瑟琳5岁的时,她依稀记得自己曾经被人推到游泳池里,再被救了出来。可是,在这件意外事件发生之前,她早就对水怀有很深的恐怖。11岁时候,凯瑟琳的母亲因为严重的忧郁症入院。她的父亲是个酒鬼,哥哥常常在夜里到酒馆,把烂醉如泥的父亲拖回家。酒醉的父亲常打母亲,弄得全家鸡犬不宁。

 

 

我的生命被颠覆了



像这样的家庭,魏斯相信童年的凯瑟琳一定受到了一些深刻的心理创伤。就诊之前,凯瑟琳的状态很糟糕,连续两个晚上都噩梦连连:开车过桥,桥居然垮了,她连车带人摔到河里,逐渐没顶;另一个梦,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她想逃出,却在黑暗里被东西绊得东倒西歪,逃不出来。
魏斯在他的日记上写道:“第一次治疗凯瑟琳时,我从来不知道我的生命将由此被颠覆了——这个担惊受怕的女子坐在我的前面,居然是个催化剂,把我的生命完全改观了。”
魏斯医生到底改变了什么?为什么这么一个科学家居然开始相信前世轮回?为什么这位科学家愿意冒着风险及嘲笑,把他的真实故事昭示天下?
原来,他从凯瑟琳的治疗里,突然摆脱了科学的约束,陷入人类巨大的奥秘里。
魏斯曾几次劝凯瑟琳做催眠治疗,可是凯瑟琳硬是不肯,她害怕那种似梦幻般的黑暗。有一次,凯瑟琳随她男友到芝加哥,进入当地的古博物馆参观正展出的古埃及文明展,忽然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导游解说的时候,她会不由自主地纠正他。凯瑟琳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回到迈阿密之后,魏斯再度说服她接受催眠,她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
于是,魏斯要她回忆早期的事,在催眠中说话。照魏斯的临床经验,凯瑟琳的症状应该会好转。但不幸的是,凯瑟琳的病情毫无转机,于是魏斯再度催眠治疗,把她引到两岁,但无事发生,魏斯又引她往一岁走。突然,魏斯听到凯瑟琳说出一些他从未想过的事:“我看到通往一个建筑物的台阶,那是一个好大好白的建筑物,白色的拱门,没有门廊……我穿着一件长袍,很粗的料子,我的头发系起来,长长的金发……”

 

 

前世今生 历历在目



魏斯不禁惊呆了,他催眠过上百的病人,却从未碰到过这种事。他的脑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轮回?莫非她在说自己的前世?”他又细细地问了一些生活细节,显然凯瑟琳并不是在瞎扯,一切清晰无疑。魏斯寻思道,凯瑟琳患精神分裂吗?这些话是来自她的幻觉吗?是分裂性格还是病态性格?魏斯又从她的临床资料里,一一否定了这些症状。
魏斯的心情恍若隔世。他觉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一些心灵之秘。前世记忆?这个陌生的知识对他这个科学家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可是却又在眼前活生生地发生,搞得他又不能否认。
魏斯又问凯瑟琳记得什么,凯瑟琳又说了她的两个“前世”,一次是在公元1756年,她是个西班牙人,名叫露伊莎,56岁。当时由于瘟疫,许多人都生病了,露伊莎也正病着;另一次,她是个妓女。经过这次催眠后,凯瑟琳的病情才开始好转,年轻的活力及妩媚又回到她的脸上。虽然,她不相信轮回之说,可是她确实感受到“前世”鲜活的记忆,以及强有力的冲击。魏斯医生却没有这么好过,他翻查有关前世的书籍,却又对轮回疑惑重重。他是典型的犹裔美国人,在学术上力争上游,在大学念化学,在医学院搞生理精神医学,全然不信转世之说。
可是凯瑟琳每次的催眠治疗都会说一些与她前世不同的经验,也描述自己如何死亡。根据研究濒死经验的雷蒙·慕迪博士的说法,人们死亡之前会“飘浮”着离开肉体,而凯瑟琳也是这么说的。

 

 

浏览千年万年的我



魏斯翻阅布朗大学杜卡斯教授的文章,也读遍了其他研究第六感学者的书,愈来愈觉得自己在变化。他开始怀疑科学给他的限制,问题不在于科学的对错,而是他发现人对自己生命的态度并不是科学关心的主题,但人是通过经验关注生命的。
美国“神经与精神医学之父”梅尔(Dr.Adolph Meyer)教导他的学生时,总喜欢说一句话:“不要在不痒的地方搔。”意思是“不要去碰没有发作的部分”。Yalom说,“死亡”的阴影在人生各处莫不痒,而魏斯正搔到了痒处。
这个痒处并不是凯瑟琳口中说出的“前世”,而是“前世”的概念。它突然把“死亡”的意义做了一个很大的转换:我们并不只是活在肉身的数十个寒暑,而是活在一个千万年的时间视框里;“看遍一生”并不只是回顾眼前这个肉身的一生,而是把千年万年的一生一世翻转着看,像浏览着千年的日记。
所谓的“我”,突然化身为千千万万个人,时而为高官,时而为奴仆,时而得意一生,接着可能穷困一辈子。在一个“一生”里,我们只看到一个“我”;在缺乏“前世观”的视框下,我们总是固执地把这个“我”紧紧地怀抱着,过度认真地对待它。可是,一旦把这个“我”放在千古里看,它只是我们亘古生命脉中的一个人相。于是,把自己放在“不止一生”的观照里,“我”突然被提升到一个较高智慧的位置来观想——那是一种超越生死的解放感。
马丁·海德格尔教授(Martin Heidegger)是20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之一。早在1929年,他就探讨了这个问题。他深深了解,人的肉身会死亡,但是人真正体会到“自己会死”的念头后,却可以使生命充满生机。在某些宗教里(例如禅宗),修道士总是把“生死大关”当做参悟的目标,参破生死并不是准备去死,相反的,那是为自己寻找活路。死亡是事实,但死亡不是生命最后的时刻,如果把肉身的死亡当做最后的终结,那么我们从出生的一刻就注定了死亡。这是相当缺乏意义的简单思维。

 

 

意识死亡 灵犀浮现



于是,海德格尔在巨著《存在与时间》里提到,人有两种基本的存在状态。
一是“没有死亡意识”的世界,人们以世俗价值的“物”作为存在的目标。当我们迷恋功名成就时,功名成就的价值便不容许我们去思考死亡。因此,在这样的世界里,死亡要被排斥在意识之外,我们要假装它不存在,或者独断地主张“一死百了”的便宜话头。生活在这般世界的人,往往必须以竞争的心虚张声势,活在不能太真诚的生活中。
另一个世界叫做“灵犀意识”,在这个意识世界里,人们知道肉身的脆弱,但是在精神上,你必须用心去承担活着的责任。人会变得有灵性,乃至理解“死亡”的意义,使自己真诚地度过自己的生活。
俄国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因受刑前几分钟被释放,头脑从世俗的思维转入“灵犀意识”。托尔斯泰也曾在《战争与和平》中描写主人翁安德烈也经历过这种转化。安德烈前半生过着官僚式的空洞生活,而当他被拿破仑的军队逮捕,同样在最后时刻被释放后,他的生命变得神采飞扬,因为他开始懂得为自己承担责任。可以说,“死亡”让人们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承担的勇气。
在世俗的思维里,我们只有逃跑。有个寓言说明了这种逃跑的困境。有一天,有个人看到“死亡天使”站在市场上跟人聊天。天使说,今天我在这里有几个人要召回……话都没说完,这个人就吓倒了,深怕自己就是那些该死的人之一,于是他跃上快马,一溜烟离开了本镇,到了远方一个叫“沙马坎”的小村。天使继续他的聊天:“某某在哪里?”那个“某某”刚好就是那个飞奔到“沙马坎”的人。有人告诉天使,某某应该在本镇。天使说:“怪了,他应该是4个礼拜之后在沙马坎见到我的。”
“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驼鸟永远逃不掉死亡。从精神分析看,那是因为潜意识里,死亡代表了巨大的虚无,我们害怕掉到那“心灵的深渊”里。

 

 

翻开人生新页



魏斯医生的经验还不算戏剧化。有一个酒鬼用另一种方式点醒了自己。
由于酒瘾太严重,他被家人逼迫去参加戒酒团体。可是这位酒鬼依然故我,常常醉醺醺地参加戒酒的讨论会。有一次,他实在是醉得太厉害了,在讨论会中昏迷过去。大家把他抬到长沙发上,围在他的身边讨论该怎么办,最后决定送医院。这个过程都被摄影机全程拍下来了,有人就把这盘录影带送给这酒鬼。酒鬼一个人看着录影带,想起当年他的酒鬼哥哥死的时候,一伙人围在他哥哥的尸体旁讨论丧事的情景。现在,他发现自己仿佛就是一个死去的人,亲人在他尸身旁边讨论他死后的事。他一边看,一边发毛,仿佛就这样死了一次,现在又活过来了。这使他恍然大悟,开始思索自己的一生该怎么过。
有一个肾脏病病人,每天为洗肾痛苦万分。后来有个机缘,她得到换肾的机会。移植手术非常成功,她仿若重生。她自己感叹道,这个手术使我体会到两种生命。
第一个“我”已经死在洗肾的时候,那个“我”不敢面对死亡,是个世俗的“我”。第二个“我”是个重生的人,从死里生出来……
第一个“我”是个对人世轻忽的小孩,它只是“被日子过”,一味地抱怨人生不公平、食物难吃、衣服难看、上课打盹、别人太啰嗦;他的人生目的只是在找哪个地方有好玩的,哪个地方能买到好吃的,哪个地方可以消磨时光……日子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过下去了。这个“我”被一切肤浅事物羁绊着。第二个“我”就是现在的“我”,被生命的奇妙陶醉着,看那蔚蓝的天空、美丽的花朵,才知道有价值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因为面对死亡,才懂得了真正的生活。

 

 

真诚拥抱世界



美国参议员纽伯格获知自己的癌症已到末期时,才翻然领悟生命的真谛是什么意思。在死之前,他提到自己的变化:
“在我得知自己的癌症恶化时,我不再想到我参议员的高位、我在银行的存款或者对这世界的野心。自从生病之后,我与妻子从来没有吵过架。但过去,我总骂她老是不从牙膏的底部挤牙膏刷牙,煮的饭菜难吃之极,不会招待我的朋友,花太多钱买衣服。可我现在顾不上这些琐事了……
“反之,我开始把以前理所当然的事视为恩赐——能够与朋友共餐的快乐;搔搔狗儿的耳朵,听它打嗝;能有老伴相伴;在床上守着床灯,静静地读书,看杂志……即使是喝杯果汁,我也觉得是生命的恩赐。这是我第一次领略到生命的救赎,我知道我的肉体将毁,才使我捕捉到了人生的真义。想想过去的荒唐,最健康的时候,我被那种虚假的骄傲、错综复杂的价值,以及五光十色的琐事搅和着。”

 

 

不再渴求全然满足



纽伯格的第二个世界就是读者熟悉的阿保美代文学——在阿保美代(日本漫画家,用漫画写散文的作家)的世界里,自己与这个世界是如此真诚地拥抱,一个小小的散步,踩着落叶细细地品味,领略自然的美;与人说话,不再害怕,不再虚饰,因为曾经面对过死亡,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真诚成为生活的核心。
宗教的真谛往往强调的是“不再渴求”。放在现实里,只有曾经接近死亡的人才能领略。与弗洛伊德齐名的荣格在经历“生死一线”的心脏病发作时,就体验到这种“不再渴求”的意义。
当荣格心脏病发作而濒临死亡之际,他感到自己好像浮在地球的表面上,逐渐要离开这个星球,他知道这生就要过去了。虽然那时的感觉很痛苦,可是却赋予他一种全然的满足。荣格说,那时他觉得“不再有任何渴求”,有一种很自由平和的心情,一种深刻的解脱。后来,发现自己又被拉回到人世时,他感受到一种难忍的压抑感,好像又要回到“小盒子”里。他才理解到在人世间,生活原来就是一间囚牢,人被人世的诸种力量紧紧地攫住。
荣格停留在这种濒死状态好几个礼拜。他说,这是他一生最美好的经验,“整个身子悬浮在空中,自己像是在宇宙的子宫里被呵护着,虽有无尽的空旷虚无,但深度的快乐使我不会害怕,那时我心里想着:这真是无可伦比的福祉,其美妙处难以言喻。”“唯有舍弃,才能再生。”

 

 

望尽千帆身心安顿



魏斯也发生了类似的改变,他说:“日复一日地听着凯瑟琳的录音带,我的疑虑渐渐消融,我的生活变得很单纯,更容易满足。我不再与人玩人情的把戏,不再以自己的身份做虚骄的身段,变得更坦诚、更直接。”
魏斯觉得,如果世俗的繁华不能帮我们找到安心立命的智慧,那么我们必须用另一种意识来保持仁爱与简朴。在那种意识里,我们有着对人类望尽千帆的终极关怀。
一旦我们跳过那道阈限,眼前顿然开朗,一切身心终将安顿。

 

 

附录二 我看“前世今生” 从追逐前世到老实修行



前世轮回的观念对佛教的善男信女来说,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对20世纪受过西方科学洗礼的人而言,却是无稽之谈。《前世今生》一书出版后,挑起了许多读者对生命、死亡、轮回、前世、来世……的好奇与迷惑。我们特别邀请了台湾著名作家、翻译家胡因梦女士,前台湾超心理学学会理事长、学者黄大受教授针对“前世今生”这个主题,进一步探讨人类心灵的奥秘。

从追逐前世到老实修行——胡因梦

前世追溯(Past-Life Regpession)的实验我自己做过。我是看了莎莉·麦克琳的《面临困境》后,才知道美国新墨西哥州有个神奇的女巫师。这位女巫师从小就有与大自然合一的经验,常常觉得自己是树或石头。后来开始有灵疗的能力,并且学会了中国的针灸。她把针插在人的7个轮脉上,那个人的意识里就会出现前世的画面。我有一次去美国,就特别从纽约飞到新墨西哥州这个“光疗中心”(Light Institude)。这个地方很偏僻,但是很多人不远万里从世界各地飞来,想借着前世追溯来认识自己的潜意识里到底有些什么东西。
这位女巫师本人已经不做治疗了,而是训练一批助手来做。先是一位犹太籍的女助手来帮我做,我对她感觉不好,于是换了一位印度籍的。“光疗中心”的宣传上说是用针扎轮脉,结果她并没有用针扎,而是用指压加上一些心理暗示,想要引导我慢慢进入深层意识状态。我这个人通常都保持很清醒的状态,不容易接受暗示,眼见这个印度女人费了好大的力气,花了好多时间,我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心里觉得有些不忍,就编了两个故事来满足她。于是她就用我编的故事一条条地分析我的个性。我从纽约赶过来,花800美元来做前世回溯,她们却没有按照宣传上说的来做,我就发了一顿火,结果那位印度女人引咎辞职,犹太女人也被解雇了。
这个经验使我了解到前世追溯并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不是每个人都能进入那种状态,这次实验可以说是完全失败的,毫无收获。
但是,曾经有位密宗的喇嘛用“神通”来看我的前世。但我觉得我知道前世以后,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因为我知道以后,它就变成一种概念,一个心理暗示,这个概念与心理暗示会多方限制我。譬如说,我的前世做过法师,也有很多世是贵族,法师和贵族这个概念一旦进入我的意识,我可能会自我膨胀,意识扩张,也许生出权威感,也许有了先入为主的结论。这些都会阻碍我用开放的态度,即所谓的“空性”来面对自己或他人。因此追溯前世对我来说并没有帮助,反而生出障碍。
我以前对前世很有兴趣,在美国找过很多的心理医生,想要通过他们来了解我的前世。但是经历了种种意识扩张的体验后,我还是回到了佛家正统的修练道路。
佛家不强调前世或后世的最主要原因是:以佛家的角度来看,我们无意识里的全部记录,无论是过去、现在或未来,全都存在我们每一刻当下的意念里面。也就是说,我每一刻的起心动念已经包括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记录——现在的一切是未来事情的原因,而过去种下的所有因现在都在结果。所以佛家不强调轮回,甚至不强调过去心、未来心,而是训练一个人永远维持一种清醒的状态。这种清醒状态就是在每一个当下、现在,都能够察觉到的意识活动。譬如说,我现在的想法是什么,我的感受、内在情绪、情感状态是什么……这些我全部都要觉察到。这个察觉(awareness)就是佛家强调的佛性。在纯粹的觉察里是没有意志力的,不是刻意在做这件事情,而是在放松的状态,维持头脑的清醒与机警。通过这种察觉,我们才能深刻而完整地了解自己的意识活动。一个人如果能随时随地维持这样的察觉,就不需要借助催眠,或进入前世、后世来了解自己了。
我们维持头脑清醒,通过不断的察觉,达到一个成熟的阶段后,就有能力一目了然自己在搞什么把戏。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心就可以安住在每一个状态里面了,不抵抗,不逃避,久而久之,就会收获“开悟”的经验——“悟”就是这样产生的。
基本上,我不排斥也不否定意识扩张的经验。我认为研究前世今生有治疗的功效。我们每一个人几乎都有病,很严重的心病。多元化的现代社会,人际关系愈来愈复杂,知识的障碍愈来愈多,所有这些东西都会纠结成我们内心的烦恼与幻想。我们研究前世今生,主要是站在治疗的角度,而不是追逐外在的现象。凡是能达到治疗效果的东西,我想都有它的价值。
人会对前世有兴趣,基本上都是因为对自己有兴趣。人在这个世上,研究命相也好,灵魂也好,修行也好,对真理的兴趣也好,都是因为对自己感兴趣。我一开始是对哲学有兴趣,接着对超心理学有兴趣,后来才进入正统的佛家修炼之路,在生活中老实修行。

 

 

以前世戒今生 用今生修来生(黄大受教授)



根据我50年来研究历史学、超心理学的经验,以及多年耳闻目睹许多轮回转世的故事,我相信前世轮回,也相信鬼神等灵异现象。
超心理学会成立以来,不断从各方收集到关于前世轮回、灵异现象的资料,也常有人打电话来谈这方面的事情。我个人长年往返于世界各地,也见闻了不少奇人异事,相关的事例非常多。我国历史上就有这样的记载:明朝王阳明先生一日出巡时路过一座寺庙,举目一看,似曾相识之感油然而生。走到后院一个封闭的房间,更加熟悉,他向住持询问,得知此屋是50年前前住持过世后才封闭的。王阳明非常好奇,坚持要开门一看,进屋后发现了前住持留下的一首诗,诗的大意是说50年后,开门入内者就是他投胎转世之人。王阳明这才发现,自己的前世原来是一位出家和尚。
在台湾有一对夫妻,先生很年轻就去世了,太太在先生每年生日时都煮面祭他。多年以后,一位年轻军官每年生日都梦到有人煮面给他吃,一天路过此地,仿如梦中吃面的地方,进屋拜访之后,赫然发现自己与墙上年轻先生的照片长得一模一样,年老的太太也认识他,说:“你终于回来了。”他才知道眼前的老太太原来是自己前世的妻子,不禁恍然大悟。
我认为我们应该以一种客观的态度来看待前世轮回。目前社会上有两种迷信现象,一种是宗教迷信,一种是科学迷信。前者是因为对某种宗教的狂热信仰而产生的盲目信从;后者则指过度信奉科学实证,认为无法用科学实验证明的事都是无稽之谈,都是不存在的。我认为前世轮回不是宗教迷信的产物,它确实存在,虽然目前还不能以科学的方法来开发、研究它。
更重要的是,我们之所以会对前世轮回有兴趣,是因为每个人都想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即有前世轮回则人必有来生。所以我们若想从前世轮回上获得一些益处,就应该把精力集中在今生后世上;要想有一个更好的后世,今生就应该多发善心、许善愿、做善事、结善缘、收善果,使得今生祥和圆满,后世当然就会更美满了。


附录二 前世与今生的交会——《前世今生》座谈会



黄荣村主持人,以下简称黄):《前世今生》这本书在台湾的畅销,让许多作者又羡又妒。我们希望能听听著名医生王溢嘉、学者高天恩对前世今生及这本书的看法。
王溢嘉以下简称王):从学生时代起,我就对各种怪力乱神及神秘现象极感兴趣。但我读遍各种文献,却发觉我不相信。老实说,我其实是随时准备相信这些神秘现象的,但到目前为止,我尚未发现任何研究的报告或事迹足以说服我相信它。
高天恩以下简称高):我个人专业研究的方向是英美文学,但20年来,对于欧美文学中的神秘主义,或宗教与科学间的关系,我也有较高的兴趣。我本身是佛教徒,在密宗的修持上已摸索了十几年。对《前世今生》这本书,我并不特别赞成或反对,对作者整本书的成就,我的立场是Yes,but……此书中描述的经验,其实可以以佛家的人生观、宇宙观来解释。作者的写作态度颇为诚恳,但我认为某些部分他囿于知识的局限,处理得不尽理想。本书原名是“Many Lives,Many Masters”,直译为“许多的转世,许多的导师”,而“Masters”一字,即文中所谓的“大师”。作者限于学识、经验,似乎未将其特质及层次加以界定或归类,这其实也是可以用佛家宇宙观加以理清的。此外,我也希望能够就西方科学家对科学的反省,谈谈科学知识的局限性——有些事情科学是既不能做假设,也很难求证的。
黄:我们先请王医生告诉我们本书作者的话可信不可信?如果可信,书中的个案凯瑟琳可信不可信?
王:站在科学及精神医学的立场来看这本书,我们会发现,其实,类似的书国内外都有。比较特别的是,本书标榜作者是受过严格科学训练的著名心理医生。在这点上,我对于魏斯医生的开放心灵与职业勇气感到敬佩,但如果我们从严谨的科学及精神医学观点来看,却又不得不失望了。本书提到的一些事例,从科学的角度而言是值得怀疑的。凯瑟琳在催眠中自称回溯到公元前1863年的前世,据她所言是埃及时代,但是她为什么会知道当时是“公元前1863年”?书中所述的每段回忆大都同一模式。魏斯医生应该锲而不舍地要求她以当时当地的语言说话、沟通。至少,也应该质疑为什么一个公元前的女性竟然会使用现代美语。可惜的是,自称具有怀疑精神的魏斯,却对这一疑点视若无睹,他所做的努力只是把凯瑟琳的话原封不动地抄录下来,却又大言不惭地宣称轮回转世在他的办公室里得到了科学的证明。另外,从精神医学的角度来检视,魏斯医生未指出一个极为重要的统计数字:透过催眠所唤起的回忆只有50%的可信度——被催眠者所忆起的往事,可能有一半来自于幻想、催眠师的诱导或暗示,甚至是为了讨好催眠师而编造的故事。这里,我觉得他疏忽了,甚至无视一个心理医生应承担的责任。
本书标榜耶鲁医学博士所著,但该院1950年曾发生过一件轰动医学界的大丑闻。一位名叫柯迪亚的人类学家,为探讨心理医生与病人间的互动关系,征得院长同意,假扮成一个精神异常的患者,到该院就诊。心理医生按照传统疗法,要求其住院医疗,柯迪亚佯装精神状态不佳,在该院诊治了几个月,后来医生觉得他的病情已有好转,准予出院。事后院长才告诉医生,这位病人是伪装的,医生感到很愤怒而且觉得被羞辱了。此事在学界堪称大事件,也使得整个学界痛下决心反省到底何处出错?后来,整个心理学界便放弃了精神分析的倾向,回归生物医学为主流的模式。说及此事并不是要说明凯瑟琳所言是个骗局,而是要强调一个心理医生不能只根据病人所叙的内容即著作成书。虽然此书标榜科学,但我总觉它这方面的色彩稍淡,反而像一本报道式的。
黄:凯瑟琳是魏斯所在医院实验室的化验员。根据他的观察,凯瑟琳不该有次元、空间、能量等较高深的知识,所以魏斯医生觉得可信度很高,基于此点请您解释一下,好吗?
王:书中并不能看出次元等有何特别的地方,也没有一般读书人所不能懂的较高深的学问啊。
黄:现在有请高教授——一个“修练过的”人——谈谈自己的看法。
高:我同意这本书绝不是最好的谈论轮回转世的书。这本书夹议夹叙的写法确有可议之处,书中的故事确实是有闻必录,但我也相信该书所描写的案例绝不是一场骗局。
佛教的观点来看,人透过修行以明心见性,经禅定,甚至服食迷幻药,都可能接触到多重宇宙,达到各种不同的意识境界。佛经上也指出,释迦牟尼成佛后,对于宇宙间一切往生往世,以及无尽的来世,刹那间便能了若指掌。我们一般人虽无法达到那么高的境界,但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不同层次的差别的。不得不说的是,凯瑟琳回忆的86世,其中有许多疑点。例如,她每次的轮回全是转世为人而未曾进入畜牧道,以佛家的观点而言,医生在这方面不曾质疑,可能是因为知识不够深。但我必须强调的是,佛教虽然有轮回的观点,但并不寄望于自己会有一个更佳的来世。因为,佛教轮回的最终目的便是要超脱轮回,达到涅的境界。
(完)



王溢嘉医生:魏斯医生应该锲而不舍地要求她以当时当地的语言说话、沟通。至少,也应该质疑为什么一个公元前的女性竟然会使用现代美语。可惜的是,自称具有怀疑精神的魏斯,却对这一疑点视若无睹,他所做的努力只是把凯瑟琳的话原封不动地抄录下来,却又大言不惭地宣称轮回转世在他的办公室里得到了科学的证明。

王溢嘉所说的这段话很有问题,这是一个完全不懂催眠的人所说的话,催眠进入到前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进入到前世,还需要引导和诱导,才能让求助者回忆出一些情景和片段,求助者能看到的东西,一定是留存在他潜意识深处的东西,不是想象。

我在催眠中引导一位求助者进入她的前前世,她的前前世是一位八路女兵,她在三十岁左右被一位特务近距离枪杀。她在这一世还曾经被日本人抓进监狱里,在监狱里备受折磨。被日本兵抓进监狱前,她正在一个印刷厂工作,她是主要负责人,指导工人印刷大量宣传单和书籍。印刷厂的位置,内部结构,她办公室的结构,她都描绘得很具体。

日本兵怎样铐住她的双手,怎样押送她进入监狱,监狱在什么位置,监狱里面的结构,她都描述得很具体。我两次前世催眠都涉及到这个监狱,她两次看到的这个监狱都是一样的,完全不是她想象的。

她前前世在参加红军前是一个15岁的放牛娃,在一个田野边放牛,我让她想象着把牛牵回家,顺着我的引导,她牵着牛往回家的方向走,然后她描述她的家是在什么位置,家的大门朝哪个方向,进到家里看到些什么。她回到家里没有看到父母,我让她想象着父亲很快就回家了,然后让她描述父亲长的是什么样子的,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她一一描述出来。她还拿她前前世的父亲跟现在的父亲相比,前前世的父亲更高大强壮。然后再让她回想起母亲的样子,她把前前世母亲的音容笑貌和衣着也描述出来。我再问她她是家中老几,是否有哥哥姐姐及弟弟妹妹,她回想不起来了。她记得很清楚,村口有一棵大树,红军来到她的村里,在那棵大树上张贴征兵启事,于是她就报名参军了。

我没有问她前前世她说的话是怎样的,因为问这些意义不大。因为在这种深度催眠状态下,随着不断说话,她意识的清醒度就会越来越高,然后前世记忆就被屏蔽了,然后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在清醒状态下可以跟求助者辩论,在催眠状态下不可以辩论的,更不能质疑,否则求助者瞬间就会完全清醒过来,然后什么也看不到了。魏斯医生能够把凯瑟琳催眠到记起这么多前世记忆,已经是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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