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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感应】死亡.奇迹.预言(八)
2024-06-20 来源: 浏览量:209

催眠师黄丽娟高能量式催眠法创始人)


作者: 丹尼.白克雷 保罗.派瑞

 

 

他在被闪电“打死”以后,他的灵魂脱离了躯壳,在一个充满了爱,而且知识像空气一样那般容易取得的心灵领域里优游。

丹尼.白克雷竟然懂得读心术!他在我身上试过很多次了。他只要看着我的眼睛,就能说出我一生中最隐私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我还见过他能看透陌生人的心思。说出他们在什么时候,收过哪些信、谁打过电话给他们,或是他们对配偶、孩子,甚至于对自己的感觉——雷蒙慕迪医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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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秘密

 

……在光灵离去的同时,我感觉到我罪恶感的负担也渐渐离我而去。我曾经因为苦思而极度痛苦,但是藉此我也增长了许多修正生活方式的知识。就像是藉由心灵的感应那样,我脑海里一再传来光灵所带来的讯息:“人类是到世间行善的强而有力的灵魂个体。这些善行并不是经由大胆的行动来完成,而是人与人间仁慈和善的行为。真正珍贵的往往是生活上的小事,因为这些行为是自然产生的,而且能够表现出真实的自我。”

我感到兴奋。现在,我了解到了人类向善的简单秘密。就是在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候,你会发现,你所拥有的爱与良善,和你在整个生命过程中所付出的一样多事情就是那么简单。

我对光灵说:“我的生活将会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而过得更有意义。”……

 

 

(接上)

这位女儿向她母亲介绍我后,就突然离开了。于是,我做我的例行工作拿起这位女士的手腕把脉。“家庭影带”随即上演。

我看到这两位女士,大约在我抵达前的十分钟仍争论不休。我听不到她们的内容,但是我有种感觉,觉得濒临死亡的那个女人可真是泼辣。

“我不知道你们在吵什么,”我说,“但是现在不是争吵的时机。现在,你要和善一点,而不是当个讨人厌的老女人。”

我再次提起她的手腕,我现在看到让这个女人愤怒的是她的丈夫。有一天他搬出去了,而且强行卖掉房子。使得她除了她女儿的住处外,无家可归。但是,她不喜欢与女儿住在一起,女儿也讨厌她住在那里。

我说:“不要因为丈夫,而把女儿当出气筒。这不是她的错。”

这位女士以为她女儿把吵架的事告诉我了,我随她这么想。

后来,我们讨论了两个小时的关心与爱。在她女儿回来时,我告诉她们,我是怎么知道她们的争吵的,并且告诉她们死亡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任何场合比在临终状况时,使用我的灵力更适当的了。垂死者承担不起奢侈的浪费时间,他们所需要的是坦诚相待。如果有事要面对的话,垂死者宁愿立即处理。他们想要的是把问题公开,并解决它。

例如,我曾经到过一个家庭,父母照顾患了乳癌的女儿。我从墙壁上的照片推论出这个女儿已婚,并育有二子。我进入那女儿的房间,帮她诊脉,脑中就浮现一幅景象。我看到她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医生正向她说明 X 光片。他指着某个区域,直接告诉她病情,她惊讶地捂住嘴巴。她离开办公室时,一点儿也没有再回医院治疗的意思。

另一幅景象,是她告诉丈夫自己得到癌症时,我看到他的愤怒表情。在第二个景象里,她的脸上带着病容,我猜这是在她去看医生之后发生的。

他们谈话的时候,我感觉得到两人间的紧张气氛。虽然她似乎需要对方温柔地对待,但是他表现出来的只有愤怒。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所以我就单刀直入。

我说:“珍,我能问你一件事吗?你为什么没有回去看医生?”

她说:“我不能相信这个事实,所以故意忽略它。”在她告诉我无法面对手术的时候,她开始轻声啜泣起来。当病情加重,她的丈夫将她送回医生处时,他发现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了,但为时已晚。她的丈夫因此大发雷霆,气得不想再理她。

“他气我不想办法治病,”她说:“现在我就要离开他与小孩了,所以他责怪我。”

我说:“现在担心已经太晚了。”

她父母回来时,我把女婿生气的原因告诉他们。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早先诊断的结果。他们只知道这位丈夫很生气,又不愿来探视妻子。现在至少他们知道问题在哪儿了。之后,我去找这位丈夫,想要帮他平息心中的怒气。但是他兴趣缺缺。他恨他的妻子,一直到她过世的那天为止。就我所知道,他甚至没有去参加她的葬礼。这个故事很不幸,并没有圆满的结局。但是至少我尽力了。

我之前提过,异象引导我来做临终安宁的工作。他要我把时间花在垂死者身旁,以便从别人的观点来了解死亡的真谛。

这个工作让我了解,减轻压力是改善死亡和生命的关键自从被闪电击倒后,有时,我会惊异于事情的结果。十三年之后的此时此地,我开始觉得自己好像爬出了墓穴。

表面上看来,我的身体已没事,但实际上,状况却不是很好。我一走远路,或走快些,就必须停下来喘口气。我避免爬楼梯,主要是因为爬高就像要跑一里路一样累,我会站在楼梯顶端,汗流浃背,气喘如牛。

我的心理状况改善许多。意外发生不久,我整天坐着叽埋哇啦地说话。不是谈我的濒死经验,就是讲光灵交给我的任务,也就是他们要我兴建中心的事。我既无法将这些事从心头挥去,只好把它讲出来。我现在仍然会谈这些经验,只是不再像以前一样,讲个没完没了 。

异象仍然与我同在。他们要我尽速完成中心。除了床以外,我知道该如何实现。床对我还是个谜。异象中的转换器是由两个小圆盘并排组成的。床的其它组件,也曾经在异象中出现过,我逐渐认出它们是什么东西,并且去找出来。难就难在我不确定找到了所有的零件,以及正确的组合方法。他们给我的期限是一九九二年完成床和中心,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异象引导着我。

然而,随之而来的意外和所有的“包袱”,加重了我的生活负担。因为珊蒂受不了我一再地谈这些经验和兴建中心的事,她终于和我离了婚。我不能怪她。濒死经验是很难存在夫妻之间的。

经常看到异象、特异功能的发展,再加上肉体的损害,我们的婚姻注定要走上失败一途。

除此之外,我的生活过得还相当顺遂。就像我早先提过的,我再次地开始觉得自己不错。但是,在我能够重新站起来前,我却又开始走下坡了。

 

心脏衰竭

 

到一九八九年时,我已经努力工作了好几年。我不在查尔斯顿或艾肯附近做生意时,就到华盛顿安装五角大厦里的反窃听装置。由于是独自经营这椿生意,所以我每个星期至少要忙六十个小时以上。此外,我还得做异象里指派的工作。

为了学习仁慈,我也继续在安宁院当义工。我毫不后悔。在援助急需帮助的人时,我很快乐。有时候,即使是自家人,也会抛弃垂死的人,原因并非不再爱了,而是他们无法接受死亡这个悲伤的事实。

例如,有一次我注意到有一个男人,他不敢靠近他母亲的病床边。他的母亲年纪已相当大,癌症又到末期,情况非常危急。他和家人每天会来看她两次,但是过了不久,在他家人和他母亲说话时,那个男人就会站在走廊上等候。我试着去接近那个人。起先,他怀着敌意,很不情愿和我讲话。我先打破僵局说:“对我来说,这也是个学习的经验,光灵要我来此当义工的原因便是学习。”

我一星期平均花二十个小时在安宁院和疗养院,有的时候更多。如果病人愿意,在他们的临终之际,我会随时待在他们的床边。我因此睡得很少,但是睡眠并不比向垂死者学习来得重要。

异象的其它部分也是让我加班的原因。一九七九年后,我一直致力于建造床的结构,但是零件部分仍在研究中。迄今,我已找到全部的零件了,但是我不太知道要如何把它们组合起来。我继续尽全力以解开这个谜题,我知道唯一的方法就是对异象诚实。

谈论这些异象,也给我的朋友造成负担,他们常说我疯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在背地里都这样说我。最后,他们根本不在乎,我是否听得到他们说的。在一个特别疲累的礼拜后,我几乎无法睁开眼睛,我的好友告诉我:“你要不要睡下觉?忘记那些异象,继续过你的日子吧!它们妨碍了你的生活。”

我深有同感。那些异象的确扰乱了我的生活。我比任何人都想赶走它们,但是却没有那么容易。我无法把它们抛在一旁。

因此我就更加努力工作。我的体力开始变差。起先我发现自己经常感到疲惫,醒来时仍觉得好累,整天昏昏沉沉,直到上床睡觉为止。我以为那只是流行性感冒的症状而已,所以我就试着用睡眠来治疗。

我休息了一段时间,但是一直开始紧凑的行程,就又再一次病倒。我每个星期往返于家和华盛顿之间数百里的路程。虽然觉得身体状况很差,但是我必须为事业继续奋斗。

不过我知道身体不大对劲,因为觉得肺不太顺畅,而且一直在咳嗽,但是也没发生什么事。但大事终于发生了 。

在我和合伙人罗伯特.库珀开车前往查尔斯顿时,我全身汗流浃背。我到后座去躺了一下,希望稍微休息片刻会好过一点。

但是无济于事。那一整天,我一坐起来就头昏眼花。我对罗伯特说:“我一定感染上肺炎了。”

我在床上躺了几天,实际上也觉得舒服多了。然而,只要一起床,试着重新过正常的作息时,我的肺又有那种难过的感觉,而且越来越糟。

我确信得了肺炎,或无法抵抗的流行性感冒了。我对另一位合伙人说:“他们会在急诊室里把我医好的。”她知道上医院对我来说是一件大事,就像我老是开玩笑说的:“因为我每去一次医院,就会死一次。所以我不喜欢上医院。”她陪着我走到东库珀医院,只有几条街而已。到医院时,我觉得好像跑了趟马拉松一样。在入院处,我费尽仅余的一丝气力,填了一张有详细病历的表格。终于,在我的合伙人填住院表时,挂号处的人就已直接地把我送到诊疗室去了。

我对帮我检查的医师说:“我想只是流行性感冒吧!”他惊讶地看着我的病历表。那时我正奋力地呼吸着,我的肺好像有一吨重。他用听诊器听我的心脏和肺,这一听,听得他眉毛往上扬。

然后,他叫一位护士拿心电图器来。他和护士很快就把电线连到我的胸膛上,印出一卷心电图,看起来就像是股票市场里的曲线图。医生检视了好一会儿后,就请人把它拿给专家仔细检查。他一直没有离开我身旁,且用令我紧张的神情瞧着我,帮我穿上衬衫。专家的报告送回来时,他就走到用帘幕隔开的那地方去看。

他回来的时候似乎比离开前更紧张。

他问道:“你要我告诉你实情吗?”

我说:“我只要听实话。”

“好,你确实感染了肺炎。”他说:“但是我怕你的心脏可能会停止不动。如果我们不马上把你放到床上,送进加护病房的话,你会在四十五分钟内死掉。”我很感激他的坦白,我认为他这种行为表现出了真正的勇气。

大部分的医生在告诉病人实情时,总是拐弯抹角,顾左右而言他。但是这个医生并不,大概因为我的情况很严重吧!我怀疑他守在我身边不走的原因,是因为他以为我会怕,但是我有什么好怕的呢?我已死过一次,而且蛮喜欢的。我已准备好再回去。

知道自己在不到一个小时内就会死,感觉真轻松。

在医生又守着我的时候,我决定让病房内的气氛轻松一点。

所以我对他微微一笑说:“该死,医生,你认为我不该躺下来吗?”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变成了所有注意力的集中点。点滴注射开始了,他们在我体内打入大量的抗生素。医生一个接一个地来听我的心跳,又做各种不同的测试。其中一种很痛苦,叫做心脏导管测试。他们透过腿动脉,把一根管子通到我的心脏,而且把染料直接注射入心房内,以便在屏幕上查看。

他们做那项测试,只为了能更精确地看到我心脏的形状。他们老早就发现问题出在哪儿了:经由手上的伤口,我感染到了葡萄球菌。早先的感染让我以为得了流行性感冒;但一疏忽,就转为肺炎;然后它就朝我最虚弱的部分进攻,也就是我那受过电击的心脏。它再从那里进入我的大动脉瓣中,吞噬它,直到它不能够再合起来为止。

闪电已经使我的心跳减少几乎百分之五十的能力。现在,心脏活瓣受损出血,我正逐渐要被自己的血淹死,因此非常痛苦。

为了吸进空气,我大口喘气、吐血。抗生素让我想吐,医疗人员不时地戳刺和打扰探问使我更烦。但是我的心情依然很好,在一切可怕的医疗过程当中,我始终保持着微笑。我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快乐。

“医生,你知道吗?死还好。只是过程比较痛苦而已。”

“嗯?”一位医生问,视线离开了他手上的病历表。

我说:“我死过一次,而且相当愉快,只是过程较痛苦而已。”

“我知道你死过一次,”他看着我的病历纪录说:“被雷电打过后,还能活命的并不多,尤其是你的心跳停止这么久。”

“真遗憾那次我活过来了,医生。那边很棒。我真不想回来。”

医生说:“不要担心,我们会尽全力救你的。”

“你不了解,”我对医生说:“我想死。我曾经到过那边,那里很美丽。自从我回来后,好像受到束缚一般。在天上,你可以自由地漫游宇宙。”

医生注视着我一阵子,看到我脸上的微笑。我想我的微笑让他紧张,因为他立刻向病房外的护士招手。

他说:“护士,请量一下白克雷先生的体温。我觉得他发高烧了。”

我熬过了那个晚上。我的好朋友法兰克琳打电话给我父亲,父亲就马上电话联络大家。到了早晨,我的家人就都已经聚在医院里了。不久,病房已挤满了人,他们一看到我,都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

生病是很有趣的事,其中之一便是看到别人怎么看待你。我被雷电击中的时候,经验过别人怀疑的眼神,但是这一回,我知道周遭发生的事,而且更能享受我的病容所带给他们的影响。

我像是一个电影屏幕,进来病房内的人彷佛是看到恐怖的外星人一样地看着我。我不能责怪他们,因为他们看到的景象的确相当吓人。我的全身一直到指甲,均呈灰蓝色。头部附近的床单沾满了咳出来的血。每一次呼吸,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折磨,因为当我呼气的时候,我的肺充满了液体,而且发出声响。

守在一个“快乐的”临终者床边的那种气氛是很怪诞的。我仍然无法克制自己,我告诉父亲,死亡只是个人的观点问题。

我这样告诉他:“对你而言,我要离开了,永远无法回到这世界来。但对我来说,死亡却像要回家一样。”

护士拿来一些表格让我签。我看了一下,明白这些表格是心脏手术的同意书。有几个外科医生已经告诉过我,我存活的唯一方法就是换上人造大动脉活瓣。我告诉他们,我已经准备好面对死亡了,我不想动手术。但是他们不理会我,径自把表格准备好,心想我随时会改变心意。

我说:“我不会签的,我要让上帝决定。”

两位外科医生进入病房内。他们脸色凝重地站在床边。其中一位说出病情的严重性,另一位则站在旁边听。

他说:“拖越久,手术成功的机率越低。”

我说:“好啊,反正我也不想动手术。”

他坚持:“如果没在十小时内动手术的话,你的心脏就会太虚弱,而无法接受手术。”

我说:“太好了!那么我就死定了!”

我看到父亲跟法兰克琳在房间的角落里说话。不久,法兰克琳离开病房。

我们把表格留在这里,”外科医生说:“如果你改变心意,你就马上可以签字。”

几分钟后,法兰克琳回来了。她和我父亲说了几句话,然后他们一起来到我床边。

我父亲说:法兰克琳刚刚打电话给雷蒙,他要赶过来。”

我很高兴他要过来。他前一阵子在欧洲做巡回演说,待了好几个星期。他一直到接到电话,才知道我住院了。据法兰克琳说,他会赶一班从乔治亚州飞的班机过来,几个小时内就会到。在死前,我还有机会见他一面。

所以我们等着。我不大记得我说了什么,但是我记得当时我想着:现在,我没有机会使中心落成了。我该在一九九二年完成的,但是看来没办法了。我今天就要死了。几个小时后,雷蒙走进病房。

眼前的一切,显然让他大吃一惊。在我说笑话,试着激励大家的士气时,站在我床边的四个人,脸部的表情都很可怕。雷蒙与他们站在一起,也试图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看起来不太好,”他温和地对我说,这里的医生可以医好你的。”

我说:我不要,我只想死。”

身为一位好医生,雷蒙有他的坚持。他问:我能为你做什么,好让你的最后几个小时好过点呢?”

我对雷蒙说:你可以做一件事,请你到阿比餐厅帮我买个烤牛肉三明治,上头要加很多芥末酱。我想赶搭胆固醇的热潮死去。”

我们都笑了起来,但由于笑得太激烈,我的鼻血都流了出来。

然后我们开始谈彼此相识的经过,和我们所认识的人。他说所有有过死亡经验的人,都坚称他们不再恐惧死亡,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

怎么你不害怕?”他问。

答案很简单。我说:因为活着,就好像被强迫参加夏令营一样。你讨厌那里的每个人,你想念妈妈。雷蒙,我要回家了。”

雷蒙试着安慰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听得到他们讲话,但是,我不是很注意听。我正在整理思绪,想要在离开这个世界前,把所有未了的事做个交代。

雷蒙终于回到床边来。

你不一定非死不可,”他说:为我留下来吧。我需要你的帮忙。”

雷蒙的脸上有着一种令人感到舒服、了解的微笑,他的语调透着恳求。我觉得有种被需要的感觉,这是人类基本的欲望,我觉得意志被动摇了。

我说:好吧,把表格拿给我。”

我一签完字,手术小组就立刻接手。有人在我的脖子上打了个洞,插入管子。有人在我的腿上打洞,插入直通心脏的管子。

当时,我非常虚弱,东库柏的医生决定将我转到罗普医院,那里才有能力执行很高危险性的手术。在罗普医院,他们观察了我一整夜,希望我会有所好转。但是情形并不乐观,所以他们决定动手术。

我不太记得到达罗普医院以后的事了。我只记得有护士进来替我剃掉毛发。然后我记得在被推到手术房时,我从床边往下看,看到绿色的手术鞋在旁边随行。然后有个戴绿色面罩的男子在我背后打了两针。他说:这会让你轻松下来。”接下来就是一片漆黑。

 

第二次死亡

 

眼前一片黑暗,但是我听得到人声。

我对这个病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了解。他受到感染,身体很虚弱,他的心脏以前被闪电伤到,身体状况很糟。这是个大挑战。”

我跟你打赌十块钱,他过不了这一关的。”

成交。”

我转身走出黑暗,面对手术室耀眼的亮光,看到两位外科医生,和那两个打赌我是否能活命的助手。他们正在看我的胸部 X光片,等候着前置作业的完成,就可知道谁赌赢了。

我从一个像是天花板的上方看着自己。我看着他们拉直我的手臂,用不锈钢环套住。护士用褐色的杀菌剂帮我消毒,然后盖上干净的被单。有个人给我注射了点滴。然后有个男人用解剖刀,利落地切开我的胸骨。他剥开我的皮肤,一位助手递给他一把看起来像是小锯子的工具,他将它钩在我的胸骨下。然后他打开开关,锯开我的胸膛,在切口上插入了扩张器,我的胸腔也被打开了。另外一个医生则切除心脏周围的表层皮肤。

在那时,我亲眼看到自己的心脏在跳动着。我不记得还看到什么。我翻身返出了手术室,然后就卷入了一片黑暗中。我听到钟声,三声为一组,连续不断地响着。黑暗中出现了一条隧道,隧道的墙壁有着凹槽犁沟。这些犁沟直通隧道的尽头。它们是银灰色的,有着黄金色的斑点。

在看到自己的胸腔被打开,而且听到医生们打赌我的存活率之后,我知道自己绝对活不了。可是我非但不害怕,反而松了一口气。自从被雷劈到以后,我的肉体对我一直是个负担。现在我就要离开它了,我又可以再遨游宇宙了。

在隧道的尽头,我见到光灵,就是第一次我遇到的那个。大家时常问我光灵是否有脸,我两次都没看到。他只是一个灿烂的光体,负责接待我,他知道我该往哪里去。他把我拉向他时,自己跟着散开来,几乎像天使展翅一样。当我被这些闪亮的翅膀包围时,我再一次地看到我的一生。我生命中的前二十五年快速地翻过,就像我第一次看到的一样。我看到许多相同的事;我变坏的那几年、长大后变成恶劣的军人。我不否认再次观看这些年轻的岁月仍是痛苦的,但那之后的岁月,则让痛苦得到了慰藉。我对这些岁月有种骄傲感。我的前二十五年很坏,但是接下来的十四年,我改变了。我看到自己一件接一件的善行。我站在光茧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历历在目。我看到自己在安宁院当义工,做着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说,扶病人站起来,或帮他们梳头发。有好几次,我看到自己做着没人要做的工作,像是剪脚趾甲或换尿布之类的事。

例如有一次,我帮忙照顾一个老婆婆。她因为长时间卧病在床,身体僵硬得几乎不能翻动。我将她像小孩子一样地抱起来,她一定不到八十磅,我抱着她,让护士帮她换床单。为了让她看点别的景色,我抱着她在大楼内闲逛。

我知道在当时,这事对她意义重大,因为在我离开的时候,她郑重地跟我道谢,并且哭了。现在,我再次经历这件事,再次体会到她感谢有人抱她的心情。

我也看到有一次在纽约,我邀请一群女流浪妇到中国餐馆吃晚餐。我看到这些妇女在巷子里的垃圾桶捜寻食物,对她们的处境深感同情。因此,我请她们到一间小餐厅享用一顿热腾腾的晚餐。当我重新看到这件事时,我首先感觉到她们对我这个陌生人的不信任。这个男人是谁?他想要干什么?她们不习惯有人对她们好。但是,当食物上桌的时候,她们感谢被人善意对待。我们在餐厅待了将近四个小时,喝了几大瓶中国啤酒。这一餐花了我上百元,但是金钱比不上再次体验它时的喜悦。

当我在医院当义工时,我曾经帮忙筹划过为精神病患举办的绘画和拼贴画比赛。由于我的女朋友在同一家医院当精神病患的社工,我因此有机会参与了另一项实验。

这是一个简单的实验。我们想把几个精神病患带到教会去。

这些病人大多数来自偏远的南部,从小唱教会赞美诗长大。我们想,为什么不带他们去教会呢?看看赞美诗是否能够打开他们思想中神智健全的部分?

我们大约带了二十个病人到一个大长老教会去,让他们坐在后排。结束时,许多病人唱着在他们发病以前所唱过的赞美诗。

其中有一些人十几年来,甚至都不曾开口讲过话呢!

再次经历这件事时,我体会到教会让这些精神病患活在真实社会的帮助。我感受到病患思想出毛病以前,他们喝圣酒、吃圣饼时的愉悦心情,我再次经历他们在教会时的美好时光。

我看到照顾过的人受艾滋病的摧残。一幕又一幕,我看到我帮他们做日常的工作,如剪发或上邮局。在回顾中,我体会到不要谴责别人因爱人而受罪的重要性。一度我的回顾着重在检讨特殊事件。有一次,我协助一位年轻人告诉他的家人他难以启齿的消息:他得了艾滋病。

我看到我们两个人走进他父母在的客厅。他集合了整个家族来听宣布,所以房间内挤满了父母、他的兄弟姊妹,甚至还有几个姑妈。

我俩在他们面前坐下,他立刻脱口而出:妈、爸、各位,我得了艾滋病。”

他的话一说出口,整个房间立刻为之震惊。他的母亲立即泪流满面,他的父亲则走到前门,站在前院里,独自悲叹。家里每个人都知道他怪怪的,因为他看起来病恹恹的,整个人痩了一圈。可是做梦也想不到他有艾滋病。

这是个极痛苦的告白,而且还是不好的结局。这个男人为他的父亲所排斥,他不能够接受自己儿子是个同性恋者的事实。在他宣布后,母亲也无法与儿子相处。我再次经历这件事,使我能感受到他们听到宣布时,内心的羞愧和耻辱。但当时我生他们的气,因为他们没有以我认可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但是,现在我同情他们,因为我能够体会他们的心情,我了解了听到这个吃惊的消息的确会很令人讶异。他们平凡的生活让他们没有心理准备。

(待续)



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我很害怕死亡,觉得死亡之后就是彻底的消亡,就是永远的黑暗,就是彻底完蛋了。后来就不这么害怕了,因为害怕也没用。我彻底不害怕死亡是在了解了死亡真相之后,我看了很多佛学的书,看了很多死后的故事,了解了灵魂的真相,就不再害怕死亡了。死亡就是灵魂最后一次离开肉体,并且再也回不来了。在没有死亡之前,我们的灵魂曾经千万次地离开肉体,只是这是自动地发生,不受我们的意志控制而已。通过某种修炼的人,可以通过一些方法自由地让自己的灵魂离开肉体,这就是主动的灵魂出窍的过程。

人很多的害怕恐惧都是由于无知导致的,人的很多痛苦烦恼也是由于无知导致的,无知会毁了自己,无知也可能毁了别人。

一位35岁男子有一位大两岁的哥哥,在他只有十岁的时候,他父亲就去世了,他的母亲含辛茹苦把兄弟俩抚养长大,让兄弟俩各自成家立业。

这位男子在广州打工,他母亲在农村照顾他十岁的侄子,他对母亲只帮哥哥顾照孩子不帮他照顾孩子耿耿于怀。这位男子打工已经攒到了二十万元钱,他希望买一套100万的房子,缺口还有80万,于是他想到一个挣大钱的办法,先给母亲买保险,买了保险之后,就制造意外事故电死母亲,然后拿到保险赔偿款给自己买房。在半夜母亲熟睡的时候他偷偷把电线移到母亲的身体,母亲命大,没有被电死,于是他活活把母亲打死,然后制造母亲被电死的现场。然而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最后被判处死刑。

被判处死刑其实还没完,他死后还得到地狱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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